院落中。
    沈灼华看着月影为沈宁上药,疼的龇牙咧嘴的模样,“下次看你还敢打架。”
    “是他先动手的,我一定要报复回来。”沈宁眼睛里满是阴鸷的说道。
    “这次的考试就是最好的机会,宁儿,拿到魁首回来,就是最好的报复。”沈灼华拧着眉头,淡漠的出声说道。
    “长姐,宁儿记住了。”沈宁说完,眼底还带着担忧的神色。
    “宁儿,你在这里可是注意到了雷沐川?”沈灼华这才想起来,雷沐川也是这里的夫子。
    “雷夫子?宁儿许久没有看见过了,这里的班不同,雷夫子可能是去了别的学堂,平时很少看见的。”沈宁车沉吟了下,低声的说了一句。
    “嗯,先吃饭吧,下午还要去学堂。”沈灼华还想追问几句,就看着书童从门外进来,手里还端着午饭。
    沈宁吃过饭准备去学堂,就看见蓝刚突然出现拦住了他的去路,“沈宁,你还真是狗腿子,竟然让先生出面帮你。”
    “你说话最好是注意你的言辞,在敢羞辱先生,我就还揍你。”沈宁对玉清竹也是怀着感激的,现在被蓝刚说成了不正常的关系,剑眉也紧紧的蹙在一起。
    “身为学生打架可不好,不过,你要是能在这次的考试中获得魁首我就像你跪下磕头道歉如何?”蓝刚嗤笑一声,眼眸中的挑衅可是很是明显。
    “当然,你要是输了,就要对天说你是一条狗,如何?”
    蓝刚的话落,沈宁的脸色一变,“休想。”随即就想越过他,去书堂。
    “你不敢?真是胆小鬼,沈国公一生驰骋沙场,怎么到你这就变成了这样?真是一个孬种。”蓝刚话让是沈宁的脚步一顿,猛的回头看着他。
    “你说谁是孬种?”沈宁最憎恨就是别人说自己是孬种。
    “你喽,难道是我啊?你都敢跪下跟你认错,你就不敢应下,真真是丢了沈家的脸。”蓝刚鄙夷的看着他。
    “好,我应下,我一定要你跪下跟我道歉。”沈宁脑子里被他的话激动,便应了下去。
    蓝刚看着沈宁越有越远,眼睛里也带着自信,拿起手里的扇子轻轻的摇摆。
    “你这样做会不会让沈家记恨?”从草丛里出现一个书童,急忙的出声说道。
    “与我何干?这是他自己应下的。”蓝刚不以为意的说了一句。
    书童还想说什么,就被蓝刚拦住,拉着他跑向了书堂中。
    傍晚。
    沈灼华在玉清竹那里下棋回来,就听到了沈宁的读书声音,声声入耳。
    “四少爷还真是用功。”月影听到声音后,急忙的出声说道。
    “不够熟练。”沈灼华闻声,淡淡的出声说道。
    “啊?”月影只是认得一些字,在深刻的就不知道了,不解的看着她,跟着沈灼华去了院落中。
    “小姐。”木鹰本想叫夫人的,但是一想到她不愿意,就换了称呼。
    “平衍可是有消息了。”沈灼华看见他进来,眼睛里也带着担忧。
    “是。”木鹰知道她心急,急忙的把手里信件放在她的面前,恭敬的站在那里。
    沈灼华见着上面的信封,上面的字迹可以看得出来,他是生气的,嘴角却是带着一抹笑意。
    “小姐,你这是怎么了?怎么一会生气一会笑的?”月影见沈灼华的脸色变了变,还是有些好奇。
    “你们侯爷怎么会知道我遇险的事情?”沈灼华侧目看着眼前的木鹰。
    “这……”木鹰下意识看着月影,这样的举动被沈灼华收入眼中。
    “这样的事情以后不必在说,不想他担心。”沈灼华回身望着月影,声音里也带着冷幽和淡漠。
    “是。”月影急忙的应下。
    “平衍现在到那里了?”沈灼华收好信封,回神看着木鹰。
    “侯爷不过三日就会到达目的地。”木鹰实话实说,但是又担心她会担忧,“侯爷的武功高强,有勇有谋,小姐不必担忧,这些事情侯爷定会很快结束。”
    “嗯。”沈灼华失神的看着他,不在多说,走到书桌边上,拿起纸和笔就开始写信,“这个交给他。”
    “是。”木鹰接过后,消失在原地。
    一连几日,沈宁都在看书,就连吃饭也是如此,眼底的乌青也越发的明显,脸色也越来越憔悴。
    “宁儿,最近没有休息好吗?为何这么憔悴?”沈灼华看着即将昏昏欲睡模样,不禁好奇的询问。
    “马上考试了,宁儿只是有些担忧自己考不好,想要努力写。”沈宁闻声,急忙的振作起来。
    “那你多吃些,身子也很重要。”沈灼华见此,把眼前的菜夹起放在他的碗里。
    “多谢长姐。”沈宁看着碗里的菜,拿起筷子大口朵颐,只是心神却是早就抛到了九霄云外。
    “小姐,四少爷好像不对劲。”月影看着他的身影,小声的低语。
    沈灼华怎么会不知道,只是没有问,“去找玉清竹。”
    黑子落在棋盘上,却怎么也没有等到沈灼华下棋,玉清竹嘴角一勾,抬起手在她的面前划过。
    “心不在焉,所为何事?”玉清竹温和的嗓音响起。
    “只是在想宁儿,最近也太刻苦了。”沈灼华眼眸淡漠的看着眼前的棋局,将白子落下。
    “宁儿和蓝刚打了一个赌。”玉清竹就把事情的经过转述,随即手里的黑子也跟着落下。
    沈灼华闻言,先是一愣,倒也没有说什么。
    “这个赌约不管是输还是赢,对宁儿都没有什么好处。”玉清竹拿起视线准备好的茶杯,喝了一口。
    “你倒是知道的清楚。”沈灼华眼眸微微掀起,冷清的询问。
    “这里是白鹿书院,什么事都逃不过我的眼睛。”玉清竹知道她的意思,把玩手里的笛子。
    沈灼华闻声良久才出声回应,“宁儿会处理好。”
    语气很是坚定。
    “后日就是大考的日子,我也很期待。”玉清竹眼眸看着眼前的棋盘,淡淡的说了一句。
    沈灼华棋子落下,步步紧逼,“我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