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人,况且有婚约在身,见上一面也不是不可以。”陈嘉见状出声的说了一句,主动的开口化解尴尬。
    傅老责怪的看着傅平衍,眼眸中也带着一丝无奈一闪而过,跟着陈嘉一起去了餐厅中。
    看着桌子上的美味佳肴,沈灼华中规中矩的坐在那里吃着饭。
    “今日老爷在上朝还未归来,等改日沐休之时定要好好的让老爷陪您喝上一杯。”陈嘉吃了几口,看着傅老。
    “日后就是亲家了,这些东西就不必在意了。”傅老闻声,也说着客套话。
    只是傅平衍和沈灼华两人默默的吃着菜,时不时的傅平衍趁着二人说话的时候,将沈灼华喜欢的菜夹给沈灼华。
    沈灼华暗暗的撇了一眼傅平衍,心中也泛着暖意,安静的享受他给自己的菜肴。
    姚姨娘的院落中。
    “姨娘,还是吃饭吧,就是为了肚子里的孩子,也要好好的照顾自己。”沈安安知道姚姨娘正在气头上,夹着菜放在了碗中。
    “哼,不过是出生好罢了,我在这沈家这么久,竟然敢在我的头上动土?”姚姨娘越想越是生气,要是自己不是妾氏那该多好,也不会被人这般的羞辱。
    就连自己女儿的亲事也要一个妾来张罗,真真是气人。
    “女儿早就劝过你,是你不听,何必去在这个时候去触霉头。”沈安安蹙眉,也有些不大赞同。
    “你懂什么?我这还不是为了你?”姚姨娘见她给自己泼冷水,也不禁蹙了蹙眉头,看着她的眼睛里也带着恨铁不成钢的神情。
    沈安安被数落了一顿,这顿饭也没有心情吃下去,随后放下了筷子就转身离开。
    “反了反了。”姚姨娘说着,还重重的拍了拍桌子,眼睛看着沈安安的眼神也带着怒意,自从怀了孕以后,就忍不住的很想发火,肚子也觉得有些不舒服。
    “百合,快去准备马车。”姚姨娘摸着自己肚子,脸色也有一些苍白。
    “姨娘,您这是?”百合和水仙急忙的门外进来,就看见她捂着自己的肚子,很是焦急的说道。
    “去准备马车,我要去医馆。”姚姨娘的汗水就像是不要钱一般,不断的在脸上流着。
    “不然还是请府医吧。”水仙看见她疼的模样,轻声的说了一句。
    “不许,府医从未给我看诊,身体的病症也不是很了解……还是去上次的医馆最好,快去……被马车。”姚姨娘心里咯噔一下,急忙的阻止水仙。
    “是。”水仙说着,急忙的跑了出去,去准备马车。
    几人的身影从大门口消失,刚好被月影看的真切,见着马车渐行渐远,一时不解,随后便飞身跟了上去。
    医馆中。
    姚姨娘的脸色惨白,眼眸看着眼前的老大夫,一只手捂着自己的额肚子,“大夫,我的孩子怎么样?”
    “这位夫人,这孩子是怕是留不得了。”老大夫说着,还摸了摸自己的胡须。
    “这是何意?”姚姨娘的心里咯噔一下,眼眸中也带着震惊和不解。
    “这胎儿已经三月有余,却有先天不足之证,只怕是……”
    老大夫的话还没有说完就无奈的摇了摇头,声音也透着惋惜。
    “只怕什么?”姚姨娘看着老大夫的手上拿着银针,坐在身边,为其施针。
    “只怕这孩子也活不过六个月,敢问这位夫人,在您有了身孕之前可是吃过什么药物?伤及了胎儿?”老大夫的不确定的询问了一句,眼睛也带着狐疑。
    “确实吃过一些感染风寒的药物。”姚姨娘眼眸微垂,随意的扯了一个借口,总不能说这孩子是吃药得来的吧。
    “那就是了,伤寒的药物都是含有祛除热气的药物,也会伤及胎儿,这位夫人,还请节哀。”老大夫说着,手里的银针扎在了她的身上。
    姚姨娘咬了咬牙,“我的孩子还能留住多久?”
    “半个月内最好将胎儿打掉,不然……”说道这里,老大夫也只是叹息。
    “还请大夫为我保密,这件事我需要时间来安抚我家老爷。”姚姨娘从自己的荷包中拿出了一锭银子,交给了老大夫。
    老大夫摇头婉拒,“我是医者,自然有我的医德。”
    姚姨娘听后,也不在多言。
    屋顶上的月影将眼前的一幕尽收眼底,急忙的飞身回去,打算把这一切都告知沈灼华,刚刚回到沈家,就看见傅平衍和傅老,正在门口,打算告辞。
    “傅老,慢走。”陈嘉和沈灼华站在门口,看着傅老和傅平衍上了车,马车缓缓的行走,陈嘉这才转身回去。
    马车里。
    “你这次是满意了?”傅老看着对面的男人,神情冷峻,但是眼眸中的笑意却是一闪而过,不由的好奇这个沈灼华。
    到底有什么魅力,能让他这么的欢喜?
    “自然是满意的。”傅平衍看着他手里的清单,也微微放下了心,这次是彻底把沈灼华定下了。
    沈家。
    “怎么回事?”沈灼华看着月影从门外进来,冷漠的询问。
    “奴婢在回来的时候遇见了姚姨娘,就跟着她去了医馆……”月影把自己看见的一切都一一转述。
    沈灼华闻声,嘴角一勾,“看样子,她要出手了。”冷清的眼睛里透着寒霜。
    “啊?”月影一时不解。
    “下去吧。”沈灼华看着眼前的月影,只是淡淡的一笑,只是不达眼底。
    深夜。
    沈灼华的靠在了椅子上看着书,手里还把玩着那个瓷瓶,里面放着箴言丹。
    “这箴言丹还是小心存放的好。”傅平衍从窗户外进来,看着她手上的瓷瓶,轻声的说了一句。
    “你怎么来了?”沈灼华看着眼前的男人,声音也轻柔了几分。
    “我来看看你。”傅平衍说着坐在她的身边,将他揽在怀中。
    “雷家什么时候行刑?”沈灼华本来对雷暮暮是有敌意但是雷家自己作,硬生生的把自己逼成了今天的地步。
    “后日,就要全家处斩。”傅平衍摸了摸她的手指的,在手心里来回的摆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