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刚的话音一落,就拂袖离去,临走的时候还看着自己的妻子,“你教的好女儿,明日负荆请罪以后,给我关着她哪里也不许去。”
    说罢,就迈着脚步离开雷暮暮的房间里。
    雷夫人看着雷刚走远,眼眸闪过一丝委屈。
    “母亲,什么负荆请罪?父亲在说什么?”雷暮暮急忙的看着雷夫人,透着惶恐。
    “妹妹莫不是不知道吧,大哥见你在众目睽睽之下污蔑沈小姐,大哥无奈,只能安抚住沈小姐和傅平衍,并且让你负荆请罪,跪下磕头呢。”
    雷墨坐在哪里,一脸无所谓的模样,眼睛里没有关心,只有轻视。
    “大哥,你怎么能?”雷暮暮急忙的把眼睛落在了雷沐川的身上,语气也带着责怪。
    “妹妹,那种情况为兄不这么做,怎么收场?”雷沐川听着指责的话,不禁蹙了蹙眉头,语气也带着不悦。
    不等雷暮暮开口,就先一步的走了出去,身上也透着少有的寒霜。
    “大哥,等等我。”雷墨在这里也只是装装样子,现在都走了,自己在这里也没有什么意思,便借口离开。
    房间里也只剩下母女二人,“母亲……女儿不想。”让自己给沈灼华下跪,怎么也做不到。
    “哎……谁让你喝多了,乱说话,我问你,你是不和二皇子有什么交集?”雷夫人见这里没有别人,小声的询问。
    “母亲,你在说什么?女儿和二皇子怎么会?”接下去的话还没有说完,雷暮暮心里咯噔一下,急忙的出声解释。
    “没有最好了,不然咱们雷家会有灭顶之灾。”雷夫人倒是挺雷刚说过,二皇子不是一个合适的皇帝人选。
    “知道了,母亲。”雷暮暮眼眸微垂,对这件事不以为意,自己已经是二皇子的人了,现在想要后悔也来不及了。
    “女儿,明日就委屈你了,你早点休息吧。”雷夫人听后叹息一声,便拍了下她的肩膀,带着婢女离开了房间。
    看着人都走了,雷暮暮看着身边的果儿,“药不是下到了沈灼华的茶杯里了吗?怎么会她没事,我有事?”
    “小姐,奴婢都是按照你的吩咐做的啊,这药也是你给我的。”果儿急忙的从衣襟里拿出一个瓷瓶交给她。
    雷暮暮低头看着手里的瓷瓶,仔细的闻了闻,味道和上次的不一样,“这不是我的药。”
    “小姐,奴婢真的不知道怎么回事啊。”果儿急忙的跪在地上,脸上也带着焦急,语气坚定。
    雷暮暮看着下方的果儿,自然是知道她是没有这个胆子的,那会是谁?自己中药,也是在喝了那杯酒之后才……
    想到这里,心里猛的一惊,是大哥?是他给自己的酒,也是喝了以后才人事不省的,当时自己还告诉过他,让他带自己回去的。
    越想越是觉得有这个可能,随即眼眸一沉,陷入了沉思。
    翌日。
    天还没有大亮,沈灼华就被月影吵醒,不禁蹙了蹙眉头。
    “小姐,门外的雷小姐已经在跪着了,身上还背着荆条呢。”月影的手里端着水盆走了进来,拿着毛巾准备拧干毛巾。
    “现在什么时辰?”沈灼华的眼眸微微睁开,随即看着外面的光线,淡淡的询问。
    “已经寅时了。”月影手里拿着毛巾,看了一眼窗户外面。
    “回去休息,让她等着吧。”沈灼华闻言,翻了一个身,继续的闭上眼睛,冷漠的出声说道。
    “啊?”月影不理解她的意思,倒也没有多说什么,而是乖乖的放下手里的毛巾,就走了出去,还关上了房间的门。
    房间的门被关上的瞬间,沈灼华紧闭的眼眸也顿时睁开,眼眸中的暗芒一闪而过。
    门外跪着的雷暮暮则是恨得牙根痒痒,本想借着天还未亮的机会,和他负荆请罪,,至少还能少些人知道。
    现在已经派人去捅通报了,竟然还没有出来人,这是什么意思?
    但自己还不能说,只能忍着,越想越是生气。
    周围的百姓也越来越多的聚集在一起,不由的议论纷纷。
    “这是怎么回事?”
    “听说在雷府……”一边知情的百姓把话题转述,一时间众人也是议论纷纷。
    “哦?还有这样的事情?那是应该负荆请罪了。”
    “可不吗,谁不知道这沈家大小姐是京都的表率,知书识礼,要说她私相授受,我可不信。”
    众人的一言一语都让雷暮暮气得肝颤,只能听着,不能忍着,不然身后雷刚的那些心腹一定会对自己责罚。
    时间一点点的过去,太阳也越来越高,温度也渐渐地变成了灼热,从寅时跪到了卯时,雷暮暮的声形也在隐隐的晃动。
    “雷小姐,我们大小姐有请。”月影这时打开了府门,眼眸淡漠的看着雷暮暮。
    雷暮暮觉得自己的腿已经不是自己的,挣扎的起身,很是艰难的移动,走进了沈家。
    前厅里。
    就看见沈灼华正在椅子上和陈嘉正在那里喝茶聊天,好不惬意。
    “沈小姐,沈夫人。”雷暮暮咬牙,从嘴里吐出这两句话。
    “雷小姐,真是抱歉,本小姐今日晨起的时候,突然不适,便多睡了会,让你跪了许久了,真是抱歉。”
    沈灼华放下手里的茶杯,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无碍。”雷暮暮看着她的面色红润,那里是不舒服的模样?只是给自己找的借口罢了,随后便跪在地上磕头。
    “昨日是我不好,酒后失言,毁了沈小姐清誉,今日,特意来此,负荆请罪。”雷暮暮这番话说完,重重的磕了一下。
    “既然雷小姐这么有诚意,本小姐怎么还能生气,起来吧。”沈灼华见状,冷漠的出声。
    陈嘉看着雷暮暮的模样,心里也一阵的解气,只是身为长辈不能说话而已。
    “多谢沈小姐。”雷暮暮咬着牙轻声的说了一句,便从地上起身,让果儿搀扶着自己起来。
    “只是……”沈灼华见她要起身,故意拉了一个尾音,阻止了她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