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公子,你应该明白安安的,安安真的不忍心。”沈安安说着还垂下了眼眸,一脸的委屈模样。
    “好吧,委屈你了,等日后我在将你娶进门,让你做平妻。”刘杰看着她,轻声的说了一句。
    沈安安眼眸一亮,这才羞涩的颔首,继续的和他共赴云雨。
    大婚之日。
    沈灼华早上起身换好了衣服,画着淡淡的妆容,就去了前厅,刚刚过去,就看到沈安安的神情不是很好。
    “长姐。”沈安安听到草儿的汇报,急忙的回过神来,微微欠身行礼。
    “妹妹这般憔悴,也没有梳妆,莫不是心情不好?”沈灼华见这里无人,不禁嗤笑。
    上段时间还经常听到沈安安的显摆刘杰对自己有多好,现在怎么好像和斗败的公鸡一样,垂着头。
    “长姐这话是何意?”沈安安自然听出了她的嘲弄,秀眉一拧。
    “长姐并没有什么意思,只是觉得前些日子对你很好的刘公子今日娶亲,妹妹的心中难过也是应该的,不是吗?”沈灼华别有深意的看了一眼。
    只是一眼,就让沈安安觉得自己的心思被看穿了,好像自己的秘密被公之于众的感觉。
    “你……”沈安安心虚,心里一紧的看着她。
    “安安,你为何没有梳妆?”
    陈嘉的声音从一旁响起,打断了沈安安和沈灼华对话,声音也带着不满的看着她。
    “母亲,女儿今日身体不适,想要在家中休息。”沈安安这段时间夜不能寐精神并不是很好。
    脸色也带着苍白的坐在那里,倒是让陈嘉也没有什么怀疑。
    “既然这样那就好生休息,等会会让府医为你诊治。”陈嘉便坐在一边,心里也是不大情愿想要带着沈安安。
    毕竟是庶女,庶女出门参加宴会的很少,若是不去,她也是松了一口气。
    “多谢母亲。”沈安安闻声,微微欠身行礼。
    沈国公也换上朝服,坐在那里吃饭,刚好看见姚姨娘从一边出来,脸色也不是很好,整个人也受了一圈。
    自从上次陈嘉把沈国公从姚姨娘的院落带走以后,姚姨娘处心积虑的想要让沈国公留宿,却被陈嘉一一破解。
    一直到现在也没有得逞,每每想起来,都恨得牙根直痒痒。
    “姨娘的脸色也是不好,顺便也请府医来看看吧。”沈灼华见着姚姨娘的脸色惨白,嘴角一勾。
    “也好,妹妹的身体也一直叫着不好,还是一起看看吧,免的老爷会担忧。”陈嘉吃了一口菜,也出声劝着。
    沈国公看了一眼姚姨娘,确实脸色不好,“那就一起看看。”
    “是。”姚姨娘见此也知道自己推脱不了,便硬着头皮应下,随后又像是想起什么一样,“妾身许久未见哥哥,今日想要去看望,顺便去医馆看看就是。”
    沈灼华倒是想起了姚家,姚书现在已经是废人了,姚刚和姚氏已经萎靡不振,整日愁眉不展。
    “也好,顺便送些补品过去给姚书。”沈国公不知道姚书为何会变成这样,倒也没有深问,左右不是自己的家事,便不再上心。
    马车里。
    “姚姨娘最近越来越明目张胆,什么手段都用上了。”陈嘉坐在车里,眼睛里也带着寒霜。
    “母亲心中有考量就是。”沈灼华也不方便说太多,等着肚子显怀,沈国公自然会起疑心。
    定远侯府张灯结彩,好不热闹,因为朝中的银两不多,定远侯也只能低调一些的办婚礼,一切从简。
    沈灼华和陈嘉从车里下来,跟着丫鬟一起去了宴席上,就看见陈墨儿和海明珠也早早就在哪里等候。
    “灼华。”陈墨儿看见她来,眼眸一亮,急忙的摆了下手。
    沈灼华和陈嘉走了过去,坐在一边看着眼前的陈墨儿和海明珠,“墨儿,怎么越发的没有规矩了。”
    “姑母……”陈墨儿被呵斥了,便规规矩矩的坐在了椅子上。
    沈灼华看着眼前的一幕,嘴角微微一勾,就察觉到一道视线一直在盯着自己看,循着视线看去,就看见了左氏正在看着自己。
    不由的一愣,眼前的左氏依旧没有了往日的神采,看着消瘦,眼底乌青。
    “母亲,左夫人这是……”沈灼华收回视线,借着周围嘈杂的声音,小声的询问。
    “哎……”陈嘉看着左氏,不由的叹息,眼睛里也带着心疼,“她的身体日渐亏损,已经快到了强弩之末了。”
    沈灼华闻声倒是诧异,自己对左小青虽是有敌意,但是对左氏还没有那么深的仇恨,“怎么会这样?”
    “左门提督自从在左小梨死后,夜夜笙歌,对她也没有什么夫妻情分,虽是左夫人,但是却名存实亡。”
    陈嘉与左氏经常有书信的往来,经常听到左氏的心里的苦,想到这里,不由的心疼 ,便起身走了过去,坐在左氏的身边。
    看着左氏的模样,沈灼华闻声眼眸微垂,陷入了沉思。
    “你怎么了?”海明珠见沈灼华不言语,有些担忧的看着她。
    “无事。”沈灼华回过神来,心里对左小青的那些作为也都一一的化成了泡影。
    这时——
    “嘉儿,你也来了。”刘白氏的声音尖锐的说了一句,眼睛里含着鄙夷的看着陈嘉。
    “侯爷夫人大喜的日子,本夫人怎么能不来?”陈嘉也挺直了腰板看着她,声音里冷漠和疏离清晰可见。
    “呵呵,那就多谢你来捧场,毕竟是自己的儿子娶亲,自然是大喜。”刘白氏的笑声很是刺耳。
    ‘儿子’二字咬的极重。
    沈灼华听后,不禁秀眉轻蹙,随即淡淡的看着眼前的陈嘉,这些事还是需要她来。
    “那倒是,毕竟自己生的儿子,但是你有必要这么的高兴?你也不是第一次做婆母了。”陈嘉闻声,声音冷漠的说着,眼眸中的寒意不减。
    “嘉儿,你这是什么意思?我怎么不明白?”左氏的声音虚弱的询问。
    “你难道不知道?”陈嘉故作诧异的看着她,嘴角也勾勒了一个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