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沈灼华带着月影走了过来,就看见沈安安正委屈的坐在那里,眼眸微垂。
    “大小姐,你为何对二小姐动手?”姚姨娘看着眼前沈灼华,心里也是很不就乐意。
    “姨娘,这要问妹妹做了什么,我又为何会动手?”沈灼华满是鄙夷的说了一句。
    “你妹妹也只是关心你,你又何必拒人于千里之外?”姚姨娘闻声,不禁出声说道。
    沈灼华不想和她多费唇舌,在沈国公和陈嘉的面前微微欠身行礼,这才回到了椅子上坐着。
    “父亲,今日已经对你们说过了,我身体不适,想要休息,不能打扰,但是,妹妹进了我院子,又对我的婢女动手,难道不该教训吗?”
    沈灼华闻言淡淡的说了一句。
    “安安也是好意,不管怎么样都是去看望你,你又怎么能动手?”姚姨娘出声的说道。
    “姨娘,且不说妹妹去看望我这件事,明知我在房内休息,妹妹擅自闯入,这是其一,其二,动手对我的婢女打骂,越俎代庖,还是说,妹妹对我这个嫡女有什么意见?”
    沈灼华句句紧逼,声音很是冷冽的说了一句。
    陈嘉见此,又把视线落在了沈安安的身上,“安安,你真的这样想的?”
    “母亲明鉴,女儿没有……”沈安安急忙的摇头。
    “好了,这也不是什么大事,以后听你长姐的话就是了。”沈国公不禁头疼,不想说太多的话,这件事也想尽快的过去。
    沈安安不禁暗暗的握着拳头,心里觉得沈国公就是在偏心,心里不甘也只能忍耐。
    “父亲,只怕长姐并不是身体不适,而是和别的男人私会吧。”沈安安的心中带着决绝,冷声的说了一句。
    “安安,话不能乱说,你这样会毁了你长姐的清白。”陈嘉听到后,不由的蹙眉,声音也带着冷峻。
    “女儿没有胡说,是女儿的婢女草儿看见长姐和别的男人搂搂抱抱,一起从沈家出去的。”沈安安说着,又看了一眼草儿。
    “住口,你竟然敢污蔑长姐?你长姐今日一直都在家中,你母亲可以作证,你竟然敢污蔑?还有你这个贱婢,你们都活腻歪了吗?”
    沈国公重重的拍了下桌子,声音也带着怒吼声。
    吓得沈安安和姚姨娘不由的心中一紧,缩了下脖子。
    “安安,今日中午,母亲也去看望过灼华,送去了一些补品,你怎么能污蔑你的长姐?若是传出去,对你和对你长姐都是不利的。”
    陈嘉冷漠的看着她,声音也比先前更是多了一些寒霜,看着她的眼神也多了一抹厌恶。
    “女儿……”沈安安还想说什么,就被姚姨娘给拦住。
    “姐姐说的是,可能这贱婢看错了也不一定。”姚姨娘急忙的出声说道,还用眼神看了一眼沈安安,让他不要再说了。
    沈安安心有不甘,也不能不听。
    “呵,那就让安安好好的学习女戒,学学体统,免得出去信口胡说,污了沈家的名声,晚上去祠堂跪着,抄写百遍女戒。”
    陈嘉冷笑,便对沈安安下了责罚。
    “是。”好一会,沈安安才咬着牙出声说道。
    吃过晚饭,沈灼华拿着荷包来到沈国公的面前,把所有的银钱都拿了出来,足足五百万两。
    “父亲,这些可是够了?”沈灼华轻声的询问了一下。
    “这些是你赢来的?”沈国公看见这些银钱,不由的一愣。
    “是侯爷帮着女儿赢来的。”沈灼华也不隐瞒。
    “有了这些,足够凑齐那些粮食了。”说着沈国公把沈灼华的银钱收了进来。
    这时——
    陈嘉从门外进来,手里还端着一些点心和茶水。
    “你们父女二人说话,也不事先跟我说清楚。”陈嘉看着两人,声音也有些责怪。
    沈国公和沈灼华对视一眼,谁也没有言语。
    “这件事非同小可,自然不能声张。”沈国公也知道自己理亏,声音也轻柔了几许。
    看着自己的父亲和陈嘉这般恩爱,沈灼华便找了一个借口离开,回到自己的院落中。
    “你来了。”沈灼华开门就看见的傅平衍正在那里坐着,,身边还放着点心。
    “嗯,过来看看你。”傅平衍很享受和她单独在一起的时光。
    “外面现在怎么样?”沈灼华坐在一边的椅子上,轻声的说了一句。
    “已经取出了二皇子一半的银子,这次绵竹是死定了。”傅平衍响起这些事嘴角也带着冷笑。
    “嗯。”沈灼华坐在椅子上看着他。
    “灼华,你什么时候对赌术这么精通?”傅平衍实在是好奇的紧。
    “只是运气好。”沈灼华也知道自己露出的太多了,随后便轻声的说了一句。
    “真的?”傅平衍不确定的询问。
    沈灼华抿唇不语,手指也在茶杯上来回的磨搓着。
    另一边。
    二皇子听闻后,看着跪在地上的绵竹,不由的大怒,“你说你还能做什么?”
    “请二皇子责罚。”绵竹的心中也有些没有谱,急忙的出声说道。
    “责罚?本皇子要怎么责罚?那些银子是本皇子要用来养病而用的,现在责罚你又有什么用?”二皇子闻声,大声的怒喝。
    绵竹知道是自己的错,心里更是愧疚难当,随后看着眼前的二皇子气愤的模样,心里一沉,“属下罪该万死。”
    心里一横,拿起一把匕首狠狠的刺在自己的心口上,至少还有个全尸在。
    看着地上的死尸,二皇子看也不看一眼,“拉出去埋了。”
    “是。”一边的侍卫应了一声,便带着绵竹的尸体走了出去。
    “二皇子,接下来怎么办?”一旁的黑衣男子看见他的脸色不好,语气恭敬的说道。
    “通知下去,那枚玉佩作废。”二皇子冷哼一声,对这个拿着玉佩的人充满了恨意。
    “是。”随后黑衣男子就飞身离开。
    沈家。
    “哼,凭什么啊。”沈安安揉了揉发酸的手腕,一把将毛笔扔了出去,溅起了几滴墨水。
    “安安,你这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