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灼华下了一枚棋子,眼眸微微掀起,静静的注视着他。
    “是为了安安的婚事吧。”沈国公不用想也知道是什么事。
    “父亲,您有什么打算?”沈灼华再次的说着。
    “许清虽是寒门,但是与姚家又是故交,相信人品也不会差到那里去,往日,为父只要带带就好。”沈国公思虑良久,觉得这个许清倒是一个好的人选。
    “既然父亲已经决定,母亲也不必在忧心。”沈灼华悬着的心也微微放下,暗暗的松了一口气。
    父女二人一直下到海丞相两人进门,沈灼华这才退了下去,回到自己的院落中。
    刚刚进门,就看见傅平衍正在那里等着,眼前的点心也摆放好,还有一杯热茶放在那里。
    “回来的晚些。”傅平衍淡淡的说了一句。
    “嗯,与父亲下棋。”沈灼华淡漠的坐在椅子上,拿起点心吃了一口。
    两人一时间相对无言,沈灼华倒是想起了秦太尉的事情,“秦太尉的事,是你做的?”语气也带着笃定。
    “嗯。”傅平衍喝了一口茶,轻声的说道。
    沈灼华听到后,也没有说话。
    送走了傅平衍,沈灼华推门出去,就看见的陈嘉已经在院落中等候,身后还跟着一群婢女。
    “走吧,时间也差不多了。”沈灼华抬眸看了一眼天空,见夜色也不早了,带着月影就走出了院落中。
    姚姨娘的院子里,旁边的一个单独的房屋中,里面传来嘈杂的声音,还有叫喊声和掷骰子的声音。
    陈嘉的脸色阴沉,对着花嬷嬷打了一个眼色,花嬷嬷顿时心领神会,抬起脚走了过去,狠狠的踹到了门板上。
    房间里的众人看着陈嘉在这里,不由的缩了下脖子,一群丫鬟们也站在一边。
    “居然敢聚众赌,你们的胆子还真是不小啊。”陈嘉阴沉的声音传来,凌厉的眼眸一一扫过众人一眼。
    “夫人,请您饶了奴婢(奴才)这次吧。”那些人急忙的出声说道。
    “呵……花嬷嬷,把这些人都带下去,仗责三十查到为首的主谋,就卖了。”陈嘉嗤笑一声。
    “是。”花嬷嬷对着身后的小厮摆了下手,将这些人带了下去。
    “母亲,这件事,暂时押后。”沈灼华知道陈嘉想要去找姚姨娘问罪,但是现在还不是时候。
    “为何?”陈嘉一愣,不明所以的看着她。
    “今日有客人在,家事还是等父亲结束以后再做定夺。”沈灼华跟着来就是为了这件事。
    陈嘉思虑良久,便决定听沈灼华的话,“这笔账就先欠着。”说着,眼眸还看了一眼姚姨娘,随后带着众人浩浩荡荡的离开。
    又派人将那些人的嘴巴堵住,莫要吵到了客人。
    姚姨娘听着院子里的声音这么的安静,心里也有些打鼓,但是也不好出去,很是紧张的坐在椅子上。
    翌日。
    东临王和沈国公还有海丞相一起参了秦太尉一本,里面包含了秦太尉的罪证,还有的受贿,买官的罪证。
    赤冥看见后,不禁大发雷霆,一气之下诛九族,就连其他的官员也被受波及。
    秦太尉听到后,急忙的开口求饶,刚想要说要,一口气吐出来,就晕了过去,倒在了朝堂之中。
    “带下去。”赤冥大手一挥,御林军将秦太尉带了下去,“海丞相,既然如此,此事就交给处理。”
    “臣遵旨。”海丞相急忙的应下。
    秦家被抄家以后,那些交好的大臣纷纷躲避,深怕波及到自己。
    海丞相看着眼前一箱箱被搬走的金银珠宝,心里一沉,想到这里,海丞相对秦太尉的厌恶更是浓郁。
    三日后。
    秦太尉的族人被带到了斩首台上,秦太尉和秦氏两人都被折磨的不成样子,两人的身影消瘦不少。
    “这么会这样?”沈灼华见状,眉头一蹙。
    海明珠和陈墨儿也是眉头一蹙,两人的样子似乎有些奇怪。
    “可能在牢中受到了什么不好的待遇吧。”好一会,陈墨儿才缓缓的出声解释。
    沈灼华觉得这件事还是有些奇怪,心里想到了傅平衍的脸,这件事一定是和他少不了关系。
    午时一到,就看见的台上的刽子手将手里的刀子举起,冒着阴冷的寒光,顿时鲜血扬起。
    沈灼华看着这一幕,嘴角一勾,眼睛里的寒霜不减。
    傍晚。
    沈灼华看着姚姨娘的脸色不是很好,眼底也带着淡青色,“姨娘为何脸色这么憔悴?”
    “只是没有休息好。”姚姨娘吃着眼前的饭,心虚的看着眼前的沈国公和陈嘉。
    陈嘉闻言,嗤笑一声,见沈国公也在身边,“老爷,你的事情是不是都已经处理好了?”
    “嗯?怎么了?”沈国公放下筷子,拿起手帕擦了擦嘴巴。
    “既然老爷已经忙完公事了,那就谈谈私事吧,三天前我与灼华一起去了姚姨娘的院落中,发现了一群聚众赌博的下人和丫鬟。”
    陈嘉也放下手里的筷子,示意花嬷嬷把已经准备好的罪证拿了出来,放在了他的面前。
    姚姨娘闻言,心里咯噔一下,有些紧张的看着沈国公。
    “你说什么?”沈国公听到后,不由的大怒,冷冷的看着眼前的姚姨娘,“姚姨娘,你想要做什么?你竟然敢聚众赌博?”
    “老爷,这是误会,妾身也不知啊。”姚姨娘急忙的跪在地上,一脸的悲戚。
    “你不知道?姚姨娘,你今年不过三十而已,怎么?耳朵这般的不好使?”陈嘉听到后,不禁嗤笑一声,声音里也带着鄙夷。
    “姐姐……”姚姨娘还想说什么,眼睛里也带湿润。
    “妹妹,不是姐姐不帮你,你这样的行为不可助长,以后人人都去赌,那这家本夫人又该如何的管理?”陈嘉丝毫不为所动,只是冷冷的注视着。
    “母亲,姨娘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的。”沈安安看见自己的姨娘这般,急忙的出声求饶。
    “安安,你又何必为姨娘求情,我与母亲一起去了的姨娘的院子里,带去的丫鬟小厮都可以作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