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灼华思来想去,还是决定把这个大夫留给他。
    “穆大夫是我的人,放在你的身边也有个照应,不会轻易被收买。”傅平衍早就看出来沈府的府医已经被收买了。
    “好。”沈灼华听后,便颔首。
    一连几日,沈灼华一直在处理沈国公的婚事。
    “你现在是越来越忙了?”陈墨儿坐在茶楼里,轻抿了一口茶。
    “家里的事情多,难得抽空出来。”沈灼华淡淡的说道。
    “我们想要见你,还需要去你的家里才能找到你,不然都找不到。”海明珠也在一边说道。
    沈灼华也只是沉默不语,暂时可以松了一口气。
    “现在京都要说百姓所期待的就是沈国公和姑母的婚事了。”陈墨儿拿起点心放在鼻子下问了问,吃了一口。
    “那可未必,我听闻这个定远侯的夫人,刘白氏突然生了恶疾,这嘴巴总是气泡就是不愿意好,听说在四处的寻医访问呢。”
    海明珠倒是听到莹莹说了一嘴,便放在了心里。
    “哦?还有这样的事情?”沈灼华也不禁好奇不已。
    “已经有了快十天了吧。”海明珠还仔细的回忆了一下。
    沈灼华仔细的回忆了一下,算算日子……那不就是……眼睛里的笑意不减。
    “对了,我下午要去买些东西给我姑母,等下你们陪我一起啊。”陈墨儿又像是想起什么一样,从衣襟里拿出一张单子出来。
    “陈姑姑倒是办事牢靠,知道你会记不住。”沈灼华看见一个单子,不由的一笑。
    “我确实记不住,要买的东西也太多了。”陈墨儿看着眼前要准备的东西,头也大。
    下午。
    三人便从茶楼出来,径直的去了成衣铺子里。
    “这个料子还不错,正好可以给姑母做些衣衫。”陈墨儿拿起一个淡白色的意料,低声的呢喃。
    “这个料子不太适合你姑母。”说着,一直大手将布料给抢了下来,声音也透着尖酸刻薄。
    正在一边站着的沈灼华和海明珠朝着声音看去,就看见一袭蓝色的一闪,脸上也带着纱巾。
    “刘夫人?还真是巧啊。”陈墨儿看着眼前的女人,嗤笑一声。
    “郡主,这布料不是很适合你姑母,毕竟是大婚,还是红的,蓝的绿的比较适合,这白色怎么看怎么不吉利。”。
    嘴上是这么说着,但是刘白氏的眼睛确是一直盯着看手里的布料,上面的眼前和款式都很好。
    “那刘夫人的意思,是你用着就很吉利?”陈墨儿不禁拧着眉头,她看中的是这个材质,可不是颜色。
    “这布料很适合我,不是吗?郡主你还小,你的眼光和我们是不一样的,你姑母也未必喜欢。”刘氏闻言,还在身上比划着。
    “你……”陈墨儿还想说什么,就被海明珠和沈灼华拦住。
    “墨儿,这布料就算了吧,你姑母大喜的日子这个颜色确实不好。”沈灼华在一边的急忙的劝解。
    “是啊,这白色也不是很好,做出来的衣服肯定和丧服一样。”海明珠后面的话声音很低。
    沈灼华闻言,先是一愣,倒是觉得海明珠的话还有些贴切,做出来的确实和丧服一样。
    “算了,明珠你说的对,大喜的日子确实不合适。”陈墨儿也放弃了,不再多说。
    刘白氏看着手里的布料,怎么看怎么喜欢,便让老板给包起来。
    “这个吧,这个也不错。”海明珠拿起一边淡黄色的布料,看着很温和。
    “这个我也要了。”刘氏看着眼前的淡黄色的布料,也想要伸出手接过。
    “刘夫人,你这就有些过分了吧。”陈墨儿这次说什么也不会让步,死死的拉着手里的布料,声音里充满了冷意。
    “我只是看中了,在说这布料这么多,给我裁下来做身衣服,也足够了。”刘氏说着就要上手去抢。
    “小溪。”陈墨儿的声音里满是寒意,大喝一声。
    小溪从后面冲过来,抬起手就是一掌,打在了刘氏的身上。
    “啊……”刘氏吃痛,向后退了几步,不敢置信的看着她,“你敢打我?”
    “侯爷夫人,你不要欺人太甚了,一而再再而三的抢我的布料,你就一个身体,你穿的过来吗?”陈墨儿说着不由的冷笑一声。
    “你是郡主又如何,我可是侯爷夫人,你这样的打我,就不怕我家老爷动怒吗?”刘氏看着眼前的女人,不禁大喝一声。
    “你抢我的布料,就不要我父王动怒吗?本郡主倒想看看,你家老爷动怒又会是如何?”陈墨儿此刻也恼了,说话也有些口不择言。
    沈灼华急忙的拉着她,“墨儿,谨言慎行。”
    “这个女人真是欺人太甚,和我姑母过不去,现在又来跟我过不去,真当我东临王府是死人吗?”说道这里,陈墨儿也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
    毕竟是侯爷,还是要给几分薄面的,后宅的事情闹到男人那里,那兴致就变了。
    “侯爷夫人,你这样欺负小辈,传出去只怕是不好听啊。”海明珠闻声急忙的出声说道。
    周围正在买布料的百姓也议论纷纷,暗暗的指着刘氏,窃窃私语。
    “你……”刘氏也听到周围百姓的话语声,心生恼怒。
    “算了,只是一批布料,咱们换一家就是了。”沈灼华见气氛有些紧张,急忙的开口。
    “哼。”陈墨儿冷哼一声,扔下手里的布料,就准备离开,“小溪。”越想越是觉得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对着自己的婢女打了一个眼色。
    小溪顿时明了,趁着刘氏不注意,手上的一颗珠子飞起,将刘氏脸上的纱巾打落。
    嘴角满是血泡的刘氏的脸出现在众人的眼前,上面还隐隐化成了脓血。
    “啊……这是什么?”
    “好恶心啊?”
    “就这样的样貌,再好的布料也穿不起来啊。”
    百姓看见这血腥的一幕,不禁向后一步,眼睛里也满是嫌弃,还有议论的声音。
    “侯爷夫人,你这嘴巴是怎么了?怎么这么的吓人,会做噩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