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姨娘闻言,不由的被噎了一下,“你不是没事吗?”
    “没事?你想毁了我的婚约,把我嫁给许清,这叫无事?你派人放了毒蛇在我的房间里,这叫无事?你让沈安安处处的陷害与我,这叫无事?”
    沈灼华闻声,心里怨恨一点点的将自己的理智侵蚀,越说脸色越是难看,口吐寒霜。
    “原来你什么都知道,为何不去告诉老爷?”姚姨娘的心里咯噔一下,不确定的说了一句。
    “告诉父亲,不就没得玩了,有件事你恐怕不知道吧,父亲有意把妹妹许给许清,不知道妹妹会作何感想。”沈灼华将心里的怒气收回。
    一脸冷意夹杂着嘲弄的眼神看着她。
    “你胡说,许清是个什么东西?一个不得圣宠的探花,也配娶我的女儿。”姚姨娘声音里带着颤抖,眼睛也是猩红。
    “当初,姨娘可是很希望许清与沈家联姻,听闻,和你的母家也是关系交好,如此的知根知底,也不失为一个良婿。”
    沈灼华倒是突然想起前世,她曾经对自己说的话,现如身份调换,倒是有些深意啊。
    “你……”姚姨娘觉得心口的腥甜涌了上去,死死的压制住。
    “姨娘,安心的休息,明日就会送你去庄子里,好好的养病。”沈灼华别有深意的说了一句,便走了出去。
    “站住,你是怎么查到我的婢女的身上的?”姚姨娘冷冷的质问。
    “我?只是随便的猜猜,没想到,还真的是。”沈灼华听言,淡漠的眼眸中染上了嘲弄,脚步也没有停顿的走了出去。
    姚姨娘看着空荡荡的屋子里,嘴里的鲜血怎么也忍不住的吐在地上,便躺在床上双眼迷离,怎么也想不通,自己是哪里出了问题。
    能让沈灼华有今天。
    另一边。
    沈安安跪在沈国公的书房外想要请求他收回成命。
    “妹妹,在晚一会,姨娘就要走了,你以后想看见也就难了。”沈灼华从院子里进来,淡漠的说了一句。
    沈安安的脸色惨白,扬起头看着她,“沈灼华,你真是卑鄙。”
    “沈安安,你的体统呢,你要记住我是嫡女,也是你的长姐,这一辈子都是。”沈灼华居高临下的下看着她,身上的冷气不断的向着外面释放。
    不禁令人胆寒。
    沈安安咬着牙,膝盖处也有些麻痹了,强忍着起身走了出去。
    背影消失不见,沈灼华走了进去,看见沈国公正在书房里看着书籍,眼底的乌青提醒他,这一夜他并未休息。
    “父亲,姨娘就要走了,您不去吗?”沈灼华的口气淡漠,站在了一边。
    “那个女人,早点走了也好,为父不想看见她。”沈国公一想到她的作为心里就不断的翻滚着怒火。
    “父亲,在你大婚的时候,还是要把姨娘请回来才是。”沈灼华拧着眉头。
    “左右还有两月,就让她好好的待着吧,往外不去送去钱财,让她自己在庄子里自力更生。”沈国公冷冷的说道。
    “这……不好吧,怎么说也是沈府的姨娘。”沈灼华倒是有些为难。
    “呵……她的作为伤了沈府的脸面,现在沈家还有脸面吗?而且,她的母家也会派人的,华儿不必担忧,若是无事,今日就去看看陈姑姑吧。”
    沈国公眼睛里的决绝很是坚定,让沈灼华没有拒绝的余地。
    “是。”沈灼华闻声,倒是忘记了姚家的人。
    清晨,姚姨娘被抬上了马车,沈安安的眼睛里满是泪水,“姨娘。”
    “安安,你要记着,这两个月,你要小心行事,千万不要惹你父亲不高兴,等着姨娘回来。”姚姨娘心知自己的女儿是什么样的人。
    还是不放心的交代了一句。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姨娘。”沈安安急忙的点头。
    “莫要难过,姨娘很快就会回来,就在他们大婚的那天。”姚姨娘也心知,那样的场合自己必须出面,若是不出现,那陈嘉的名声也就没了。
    妒妇这个名声谁也担待不起。
    “女儿知道了,女儿明白。”沈安安急忙的出声说道。
    随后看着马车渐行渐远,眼睛里的恨意不见,手指也握成了拳头,“小姐,回去吧。”
    “草儿,你下午带着吃食和银两给姨娘送去。”沈安安刚刚看的很清楚,那马车里什么都没有。
    “是。”草儿闻声,急忙的应下。
    吃过早饭,沈灼华和沈国公一起出府,就剩下沈安安一个人在沈家,等着许清教自己读书。
    “小姐,二小姐会不会做出什么?”月影还是不放心的说道。
    “不会,她没有这个胆子。”沈灼华的语气很是坚定,没有了姚姨娘,她就什么也会做。
    马车渐渐的行驶,沈灼华看着车外面的街道,好不热闹。
    东临王府。
    沈灼华从马车上下来,就看见华明珠也在从车里下来,脸上的脓包也消了不少。
    “灼华,你怎么也来了?”海明珠看见是她,眼眸一亮。
    “我来看看陈姑姑,你这么会?”沈灼华倒是好奇。
    “是墨儿叫我来了,非要说给我一件回礼,但是又担心你来了看不见人,就给我下了邀请函。”说罢,海明珠从自己的衣襟里拿出一张邀请函。
    沈灼华闻言,淡漠的眼眸中染上了一抹笑意,陈墨儿就是就这样的性子,不喜欢拖欠别人的人情。
    两人一起走了进去,就看见陈墨儿正在那里和陈姑姑下棋,脸上还带着焦灼。
    “应该走这里。”沈灼华看见额头上带着汗水的陈墨儿,修长的手指点在了棋盘之上。
    只是一个棋子,便一子获胜,陈墨儿的眼睛里带着欣喜。
    “灼华的棋艺越发的高超了。”陈墨儿丝毫不掩饰的看着她。
    “观棋不语真君子。”陈嘉看着沈灼华,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
    “陈姑姑莫要怪罪,只是见墨儿的脸上急的厉害,才出手的。”沈灼华自是明白,便轻声告罪。
    “那就跟我下一盘吧。”说着,陈嘉看了一眼婢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