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灼华明白她的意思,粉唇开口说道。
    “多谢大小姐。”青竹连忙跪在地上磕头,对她也充满了感激。
    随后,青竹被沈灼华杖行二十的事情在沈府传遍,月影带着人把青竹送回了房间里。
    “青竹姐姐,我晚些再来看你。”月影趁着别人不备,小声的说了一句。
    青竹的脸色惨白,意识也有些不清楚,迷迷糊糊的点了点头,便晕了过去。
    傍晚。
    沈国公正在餐桌前等着沈安安和沈灼华一起用饭,耳朦胧也听到了一些事情但是不是很全面。
    “父亲。”沈灼华看见沈国公坐在那里,不知在想什么。
    “华儿,今日在府内听到那些下人讲,你杖行的一个丫鬟?”沈国公回过神,看见沈灼华落座,不解的询问。
    “女儿确实杖行了一个婢女,只是这个婢女行为不够稳重,热茶烫到了女儿,所以才杖行,以示惩戒。”
    沈灼华也不否认,直接的说明情况。
    话落,沈国公也拧眉,也不再多说,随即就看见沈安安过来,身边的婢女换成了草儿,“父亲,长姐。”一一行礼。
    “妹妹坐,你的婢女被我打了,妹妹可不要在意啊,毕竟可是为了你着想,万一得罪了什么人,就不好了。”
    沈灼华见到沈安安,轻声的说了一句,嘴角含着笑意。
    “妹妹明白。”沈安安刚刚坐下,还不等开口,就被她先一步的开口,这让沈安安的心里恼火。
    “你长姐行事你要多学习,你也不小了,过个一年两年也到了议亲的年纪了。”沈国公吃了一口菜,对沈安安的态度很满意。
    “是。”沈安安手指紧紧的握成拳头,不甘心的说了一句。
    一时间,餐桌上只有碗筷碰撞的声音,沈安安眼眸一转,看着眼前的沈国公,“父亲,听闻左门提督要为左老爷子过寿,女儿也想去,可以吗?”
    正在吃东西的沈灼华手指一僵,突然有些明白过来,为何今日下午对自己这般的热络。
    “你去做什么?”沈国公倒也没有多想,下意识的询问。
    “长姐今日受邀,女儿也想去,见见世面。”沈安安一笑,眼睛看着沈灼华。
    “妹妹,那日去的都是嫡女,庶女是不能出门的,若是带你去了,难免会说在哪买国公府失了礼数。”沈灼华放下手里的碗筷,擦了擦唇瓣。
    沈安安的笑意一僵,“长姐这话是何意?”
    “并无其他意思,名单上没有妹妹的名字,若是带你去,难免会惹人争议,庶出出门也是很少见,会被人嘲笑不懂礼数。”
    沈灼华这话说道了沈国公的心里,在宴会上没有庶出出现的道理,就是上街也是跟着嫡女或者嫡母,向沈安安这样的自己已经宽宏大量,不予计较。
    沈国公生性就是粗人,文人的那些繁文缛节自己不喜,但是却不希望自己的子女成为笑柄。
    “父亲,就带女儿去吧,女儿也想见识一下吗。”沈安安看见在沈灼华这里说不通,就只沈国公的耳边低语。
    “安安你长姐说的没错,你还是不要去了。”沈国公的急忙的出声拒绝。
    闻言,沈安安就再也不再多说,只是心里暗暗的把这笔账记在沈灼华的头上,以前出门不也没有事吗?怎么这次就不行了?
    越想越是觉得不甘心。
    吃过晚饭,沈灼华带着棋子去找了沈国公对弈,沈安安也借此机会去见了姚氏。
    刚刚进门,就看见姚氏的眼睛红肿,显然是哭过了。
    “姨娘,你的眼睛?”沈安安急忙的走了过去,心疼的看着她。
    “安安,你怎么来了?沈灼华有没有对你做什么?”姚氏虽然派人去查看沈安安的情况,但是自己并没有亲眼所见,还是不放心。
    “没有,只是责罚女儿抄写女戒而已,姨娘,姨母死了,姨母死了。”沈安安摇头,声音也满是哽咽的说道。
    “哎……”姚氏闻言叹息一声,眼泪也随之落泪。
    “姨娘,行刑那天,沈灼华也去了,她说……”沈安安心里有些紧张的看着她,林夫人确实是因为自己这些事才会……
    “她说的没错,若不是因为我写了信给她,也不会发生那些事,但是我没想到,那个贱人竟然这么厉害。”姚氏闻言,很是自责。
    “姨娘,我很怕,怎么办?青竹也被她打伤了,女儿很想去参加左门提督的生辰宴会,但是也被她拒绝了。”沈安安也是不甘心的说了一句。
    姚氏听后,眼睛里也露出了寒意,“只要她不再是嫡女那就够了……”声音里也带着冷芒。
    “姨娘怎么可能,现在父亲处处都听那个贱人的,怎么可能把她从嫡女上拉下来?”沈安安坐到椅子上,失神一般。
    “呵……”姚氏冷笑一声,眼睛里带着杀意,“这件事你不必理会。”
    “姨娘,姨母是不是记恨咱们,我这几日经常梦到姨母,拎着头颅来找女儿,责怪女人连累了表姐和她。”沈安安现在想想都不寒而栗。
    “傻丫头,那是你的姨母,怎么会真的记恨你?”姚氏伸出手摸了摸她的头,轻声的安慰,只是自己在这里出不去,只能默默的烧了一些纸钱给她。
    另一边。
    沈灼华正在和沈国公对弈,两人各自谁也不肯服输。
    “明日就是去接陈家的日子,华儿有几分把握?”沈国公放下棋子,轻声的询问。
    “女儿也不知,只是尽力而为。”‘啪’的一声,沈灼华把手里的白子放在了棋盘上,“父亲,你输了。”
    看着棋盘上的黑白棋子,沈国公无奈的一笑,“华儿的棋艺更是高深了些。”
    “那是父亲调教的好。”沈灼华也不敢居功,很是谦卑的看着他。
    “礼物可是选好了?”沈国公坐回到自己的书桌旁,拿起公文看了一眼,似是与他闲聊。
    “听闻老爷子喜欢翡翠,恰好库房里有上好的玉石翡翠手珠,女儿想要送这些给他。”沈灼华正在征求他的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