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话倒是引起了两人的注意,在湿气那么重的时候去砍柴,估计是真的有问题吧。
    经过白棠这不经意的吐槽,沈锐和白枫却联想到了许多。怎么就刚好沈锐去看捕兽夹的时候,看到了阿黄,而恰好就有一个认识阿黄的人在那里,说是凑巧,白枫也是不相信的。
    而白棠则是打心里认为这是沈锐的推脱,都是假话。
    沈锐也有些小心翼翼,自己到这边看中的就是这里与外界不容易联系,那个砍柴的刚好出现在那里是不是有意,自己怎么刚才光想着怎么处理这狗,没有想深一些,看来以后得注意了。
    想着便不由得用一种“啊,你真聪明”的夸奖,惊叹你还能想到这一层的表情看着白棠。
    我\'去……你这什么眼神,是看不起我吗?居然用看白痴开窍的眼神看我!!白棠不知道怎么就开了窍,看出了沈锐眼中的含义,整个人就炸毛了。
    “别这样看我。”白棠气呼呼的,两个脸颊红红的,看着像是有些害羞,但白棠肯定不会承认,一定会说是发热引起的。“看什么看啊!”
    “自然是看小公子很好看。”沈锐不正经起来。
    而白樟并没有觉得别人调戏了自家小弟有什么问题,在他看来,小弟还小而且小弟也长得确实很好看。
    被调戏一番的白棠脸上都快烧起来了。“你……你这人……你这人……”白棠找不出话来说,气鼓鼓的,像个炸毛的小奶猫,虚张声势。
    “那公子你还记得那个打柴人长什么模样吗?”
    “叫我沈锐便好。”沈锐点点头,不急不慢的说道:“那人个子不高,估计只有五尺,是个癞子,贼眉鼠眼的。”怕不是个好人。
    贼眉鼠眼的癞子,长得又不高?这要怎么找?白棠开始怀疑这人根本不存在,就是这个沈锐想要推脱罢了。
    而白枫心里却有了一个人选,河那边的李家村好像就有这样一个人,上次去那边卖货时仿佛看到过他正在挨打。“我知道了,不知沈兄可否带我去寻一寻那癞子做个证。”想来也就一会时间,那癞子并不会走远。
    “自然是可以的。”刚好去查看一下这个癞子是不是和那些人有关,要是被那些人知道自己的踪迹,自己也好早点离开这里。
    “二哥我也去。”白棠急忙忙道。
    白枫无奈,“你还在发热,在家里好好休息,我和沈兄去去就回。”想到白棠还没吃饭,白枫又开始念叨,“记得待会将早饭吃了,给你熬了粥,凉一凉别烫着了。”
    看着二哥像是不会同意的样子,白棠只好接受了,将白枫拉到一边,凑上去轻声道,“二哥你和他出去小心点,他看上去有点厉害,不好对付。大哥不在,我怕你打不过他,要是他打你,你一定要大声呼救啊。”一副恳切的样子。
    不曾想到,这沈锐武功极好,这白棠说的话都被他听了去,不过他也是没有生气,反而对白棠的印象又好了些许。懂得关心家人的,本心总不会坏。
    这大高个阴沉着脸,不会是生气了吧。白棠偶的回头,看着沈锐的脸,也不知道是怎么从胡子掩盖下看出阴沉这二字来。可内心总是不安,觉得这人没好心。
    “要不二哥你先不要去了,等大哥回来再去。”大哥和一个游历的大侠学过好久的拳脚功夫,应该是能打过这人的。
    沈锐看着白棠眼珠子咕噜咕噜的转来转去,没想到他内心已经想好怎么让大哥来打自己了。不过知道了也不会在意吧。
    不多时两人便出门去,他们担心时间长了找不到这个癞子。
    一个人在家的白棠则把阿黄抱在怀里,看着毫无生气的阿黄,他又有些眼眶发酸,却又不敢哭出来,书上都说男子汉大丈夫不能轻易哭,自己都读了那么多书,更加不能哭,不能哭。
    白棠任眼前迷迷蒙蒙的看不见的样子,凭着感觉走到庭院中的一颗大槐树下。
    阿黄以前最喜欢这里了,就把它埋在这里吧。
    轻手轻脚的将阿黄放下,生怕磕着它,“阿黄你别怕,我马上就回来。”
    说罢便跑到杂货屋里将锄头拿了出来。平日里大哥和二哥都让他读书,家里的农活都是他们两人承包了不让他动手,昨日也是来不及收了才同意他去帮忙。
    不过他也是看了很多次两人是怎么用锄头的,琢磨了一会便有模有样了。
    一锄头下去,没想到锄到了砖头,震得他虎口发麻。白棠有些委屈,但是想到阿黄又鼓起全身的力气。重新开始锄。
    当然白棠还是学乖,稍微换了个地方锄。这次很快就挖出了一个大坑,将阿黄埋了。看着光溜溜的黄土,白棠想到了什么,屁颠屁颠的跑到花坛那里揪了一支绣球花插土上了。
    等了好久二哥都没有回来,白棠心里有些不安,一页都没有翻动。
    又忍不住从窗口探出脑袋,将下巴搭在窗台上,无聊的看着天上的白云一朵一朵的飘过,只觉得心里有些伤感。
    兀的眼前出现了几块红红的血迹,是早上白枫还没来得及处理掉的鸡血。白棠瞬间想到是山上的黄鼠狼又下山了,但是又有些不对劲。
    白棠盯着那血迹看了好久,脑袋瓜子飞速的转溜。突然他想到了怪异的地方了。
    “大哥二哥怎么还不回来?”白棠焦急的想把自己发现的事情告诉他们。并且开始担心自家二哥的安危。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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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章 第三章
    白枫和沈锐朝着山走去,果然在入山口看到一个躲躲藏藏朝他们张望的人,定睛一看,可不就是沈锐所说的那个癞子嘛。
    那个癞子手攀着一株枯树,看似砍柴,那树上却瞧不见任何斧头留下的痕迹,又看他畏畏缩缩的样子,八成是心里有鬼。
    “就是他了,不知白兄可否认识他?”
    白枫细细打量打量一番,果然是李家村那个癞子李癞头。这李癞头平时不学无术,整天干着偷鸡摸狗的事,今天怎么想着来砍柴了?
    “这是李家村的李癞头,每次我去李家村,也不见得他干活,怎的这时来打柴?”
    果然是有问题,不然为什么闪避我的目光。
    “上去一问不就知晓了。”沈锐觉得做事情就要快狠准,拖拖拉拉的迟早会误事。
    看着两个人朝自己走来,李癞子早就吓得哆嗦。白枫随着白樟学过一些武功,又时常下田耕种,整个人就长得高高壮壮。而沈锐则要比白枫更高一些,块头也比白枫大一圈,脸上胡子没刮,看着更是渗人。
    李癞子一个转身朝山上跑去。沈锐反应极快,在他刚跑了没几步就揪住了他的领子。不过李癞子的衣服破破烂烂,领子的存在也是可有可无,基本就是一破布。
    “大爷,放过小的吧。”李癞子哀求着,一看就是有经验的。
    这个时候天已经大亮了,村民早就洗漱吃完出家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