坚持将自己船上的炉灶一并搬过来。不然对着一朵儿娇花,还是对郁云竟有着明显意图的女子,她可消受不起。
    将砂锅清了一遍,装进清水大米,中火先煮开,而后用小火蕴着慢慢熬开煮糯,香气渐渐飘散开来。
    大白菜剥去外头干瘪失了水分的几张菜皮,露出里头水润干净的菜叶子,鲜盏的很。过清水洗了,水珠儿躺在上头,晶莹剔透。春娘使刀咔咔咔,熟练又整齐得切好。
    搂了一半并着肉丝清炒,一半用作海鲜面的垫菜,飘在鲜汤之上如金玉璀璨,味美又好看。
    涵之只得清淡饮食,郁云竟却爱吃汤面,现下无鸡汤之流便用海鲜熬了浓郁汤汁,一会儿待人来了将手擀面与鲜菜叶放进去一烫,鲜香汤面便成了。
    又想着涵之爱吃甜,最近又要将那苦药如水一般往里灌,不定要将脸皱成什么样儿。
    正巧船上有晨间新磨的豆浆,便取了之前研磨好的甜杏仁粉出来,加以冰糖调味。用开水煮开,一直等杏仁香气发出,用纱布细细滤了两大碗。
    只因云竟不爱那杏仁颗粒的粗粝感,缺爱杏仁露的爽滑甜香。因而每次都要讲那杏仁虑去才肯喝。
    可真挑剔呢。
    这般想着,一颗人头从船舱窗边探进,“杏仁露的香气?”还真不能背后说人。郁云竟一手攀在窗边,眼睛直勾勾盯着她手边的杏仁茶。又嗅了嗅,看着锅里煮着的海鲜汤,一脸期待。“这么多好吃的,甚好。”
    头又缩了回去,步伐加快,春娘看他离去的背影,愣了神,“你不吃?”
    “放着,等我回来。不,送我房中来,你送。”
    想必是要去忙些什么,春娘听见他又加快了步子,想他一脸急切的样子。定是馋得很的,也是,他的嘴一向挑剔,也不知在军营如何满足那口腹之欲。
    白粥亦煮好,粘稠甜香舀出一碗,将菜盛了一碟子,酱菜取了两样,多加了冰糖的杏仁茶。吩咐小丫头在这儿看着炉子,便送去涵之房间。
    郁涵之听闻声响,探头望了望,见是她颇还有气闷,歪过头不去看她。鼻翼却不自觉嗅了嗅香气,眼神又偷偷向她手中餐盘瞥去,自以为她不知。
    不小心对上她戏谑目光,又红着面垂头继续玩手指。
    “小少爷,用饭了。”见他没反应,“还气着哪?果然还是孩子呢。”
    郁涵之现下最怕她说自个儿小,立马又竖起全身的刺,却见她将饭食置在他床边的桌案上。香气不断入鼻,又听她软着声哄道,“先前是我的不是,这都是我亲自下厨做的,用作给你赔罪,给个面儿尝尝可好?”
    郁涵之耳尖动了动,难得她与自己说笑,也不摆以往长辈的架子。他清了清喉咙,面上不露声色,淡淡“嗯”了一声,心里别提多美。
    他摆正身姿,等着她如以前般喂到嘴边。却听她说,“我与你叔父送饭,你自己乖乖吃饭,而后用药。有甜杏仁露,喝了药过过口。”
    好心情便失了一半,半耷着脑袋抬眼控诉,似是说,“这便是你的赔罪?”春娘见他湿漉漉的眼望着自己,又忍不住心软,“你方才还说我比你不过大了几岁,我再不好摆母亲的架子,你好好用饭。”
    说完便赶紧离开,怕自己一心软又事无巨细去忙活。早日他那话颇有深意。对自己的心思还有些不好说,她怕他生出不该有的心思。故而,还是有些距离才是。
    她连忙回厨房给郁云竟准备饭食,怕他久等,却见他已半靠在窗子边,手边是一只碗,里头杏仁露已是见底。见他回来,面色不渝,“忙什么呢,等你半晌了也不见你身影。”
    春娘余光扫见在一旁目光灼灼的柔弱女子,好笑道,“我给涵之送饭去了,你还急这一会儿?”他听是给涵之送饭果然不再多言。这个侄子他是疼爱的,只是许久不见颇是生疏,他一个大将军上阵杀敌英勇无比,却少能表达柔情。
    “饿坏了,是不是准备下汤面?”他眼睁睁盯着那锅海鲜汤。
    “是,一会子便好了,你在哪里用?”一边将早备好的面条下了锅,因是手擀面劲道稍稍比平日的面条多煮一会,而后下了菜叶子,烫一烫便得了。
    “回房去,你同我一道。”
    见她盛了两大碗,满意得点点头,却听“这碗送去赵公子房中,还有这两碟子酱菜。”小丫头点头去了。
    郁云竟皱眉看她,“这一碗如何够我吃。”
    春娘看看面前的大盆,心想这人吃独食的性子竟还未改,“这么一大盆,再多吃该积食了,况且那一壶杏仁露不都进了你肚中?”
    大将军撇了撇嘴,到底没敢多发作,“那你吃甚?”“我有白粥,别的我没胃口。”
    郁云竟点点头,将她手中餐盘接过,还是有些分量,看也没看躲在角落的女子一眼。还回头催促,“你快些。”
    春娘觉着他还如以前一般不讨喜。
    周末医院配药,姑姑生日,又被女儿拐去我姐家住了两天,没能码字。
    今天上班偷偷码了会。
    晚上估计还能有一更,若是没有不要责怪。
    我可是年纪轻轻便要补肾的女子惹,你们要怜惜。
    冬天的被窝,泥萌也懂的辣,太让人无法抗拒!!
    六十四、兄妻弟继(剧情)
    “怎为了碗面就如此急切?若要我说,有美人顾盼,素手煮羹汤于你,大将军也该欣然领情才是。”
    前头郁云竟突然停下脚步,回过身来,定定看着他,春娘不敢再说,跟在他身后,“好了好了,还不让人说。本就是好好好,不说了。”
    春娘见他眼神幽幽,知他不喜,便不再打趣。一大盆面三两口就消了一大半,“你慢些吃。”见他狼吞虎咽,春娘真怕他噎着。一时又心酸起来,见他吃得一脸满足,便知他这几年过的如何。
    盔甲里露出的衣袖都磨破了边,不复雪白之色发着微黄,昨日她不曾发现。今日仔细打量,发现以前那个挑剔事无巨细的小少爷确实不一样了。
    曾经味道稍差一点儿的东西他立马便要吐出来,再不会吃进嘴的。至于衣裳更是要锦绣合身,不要说旧衣裳,便是穿过几次就要扔了换新的。脚上的鞋,沾上一点子灰尘便要换去,如今她低头望去,竟然鞋顶端都快要磨穿了。
    郁云竟一抬头便对上她那双红了眼眶的湿漉漉的眼,憋着泪却又控制不住撅起唇,好不委屈。他立马搁下碗筷,笑着摸了摸她的头顶,“怎么了,小哭包?”
    年少时他经常将她气哭,还得意洋洋给她取了个“小哭包”的外号。春娘没好气地打开他的手,“我在想,小草包连漂亮的外表都没有了可怎么办。”
    “我如今还是草包?”
    春娘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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