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玦寝殿里,南予百无聊赖地赤足踩在地上瞎晃悠,倒是发现了不少新奇的玩意儿。
    他的书桌旁落了一个半人高的青花瓷罐子,里面卷着不少画像,随意展开一卷都是她南予。
    这些画必然不是君玦随身携带着来的,也应当不是这十天已经颓废到骨子里的君玦画出来的,那就该是才到云岚宗的时候,她和二寝的男弟子每日出去野玩儿,把他一人晾在寝殿内的时候他画的。
    居然都有这么多了。
    南予嘴角微微勾起一个弧度,眸子不经意地扫过书桌,堪堪捕捉到了夹在一本反扣过来的书中的信纸,信纸一角绘了杏花图样,南予小心地把它抽出来,在看到上面书写的字时她不禁心下一惊!
    这是一封即将寄去阳夏国的书信。
    准确的说,是君玦承诺永不犯阳夏的书信。不仅承诺永不犯阳夏,还将自己在阳夏国的一半势力拨给了长儿和尘渊。
    倘若说不是为了她南予,还真想不出什么理由让他放弃阳夏国这么一大片江山。
    南予将信纸原封不动地放了回去,又走到君玦的书架旁边,放眼看过去,竟没有一本儿不正经的小黄书,一度打破君玦在南予心里不正经的形象。
    “连本儿春宫图都没有,还好意思跟我说看的时候想和我探讨探讨?”南予随手抽了一两本儿翻了翻,又毫无兴趣地放回去,“差评!”
    绕了几圈儿,南予乖乖躺回了床榻,双手下意识地反埋在枕头下面,一个触手冰凉的东西膈在手背,南予顺势将它给摸了出来,定睛一看,竟然是一根发簪!
    羊脂白玉雕成的杏花样式,下方是银色的簪柄,淡雅简单,眼瞧着还很有几分眼熟——这不是她和君玦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头上簪的那根发簪吗?!
    君玦他……居然私藏她的簪子?!
    还是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就给私藏了?!
    这么说来他还真就是对自己一见钟情了?!
    关键这厮究竟是什么时候把它给拔下来的?!
    正当南予抬手拿着簪子匪夷所思之时,寝殿的门再次打开,君玦缓缓提步走来,看见她手里拿着的东西时还微微愕然了片刻,“予儿……”
    南予懒洋洋地盘腿坐起来,一手撑着下巴,另一手搓着簪柄,开门见山,“君玦,你居然偷我簪子!”
    “我……”君玦一噎,走到她的身边坐下,将手中端着的碗递给她,转而拿起她手里的簪子,“不是我偷的,是你自己在和风姑打斗的时候掉在地上的。我顺手捡起来,不想还了而已。”
    南予嘴角微勾,两手捧着碗仰头就灌,君玦趁着她仰头喝红糖水,又将簪子压在了枕下。
    “予儿,”君玦斟酌着紫元尊给的这个法子究竟该怎么起头,思量了片刻,他低声道,“你晓不晓得,其实还有个比较一劳永逸的法子,可以让你以后少受些腹痛之苦?”
    南予咽下嘴里的红糖水,“其实我也不是每次都疼……你且说说看罢。”
    君玦缓缓凑近她,顿了一下,道,“我想和你要个孩子。等你怀上了,十个月都不会腹痛了。”
    “噗——!!”南予最后一口没咽下去,再一次喷了君玦一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