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老说我是你的女人,”南予斜眼看他,“我什么时候是你的女人了?”
    君玦风轻云淡地理了理袖子,低眉道,“昨天晚上。”
    南予竟被怼得个正着儿,刚好也穿好了衣裳,她把怀里的剑移开,咬着果子翻身下床,含糊不清道,“走了。”
    君玦没有拦她,却在她快要走出门的时候起身凝视她的背影道,“我昨晚说,我从来没有碰过花楼里的女人,我去那里不是为了寻欢作乐,也不是醉心于践行俘获人心之道。”
    “她们勾不起我任何兴趣。我长这么大就只被那里一个女人夺了三魂七魄,就是你,也只有你让我感兴趣。”
    “我没有强吻过别的女人,没有和她们说过情话哪怕一句。我之所以如此熟稔有余,是因为我觊觎你很久了,每日每夜都会想这些事情,想着要如何同你相处、如何向你表达爱意。”
    最后一句,君玦说得极缓,“我等了二十一年,才碰见一个南予,过往的女人,都没有你来得矜贵。”
    都没有你南予来得矜贵。
    南予推门的手一直停在门上,直到君玦说完最后一句话,她才像是被这扇门烫着了一样慌忙推开门走出去。
    *
    走出君玦住的长陵院,南予抬手就化出了寒禅,拿在手里一边儿绕指把玩一边儿想着君玦说让自己把剑还给言城歌的话。
    “说你不会喜欢别的男人!谁都不许!只准喜欢我!!”
    “凭什么?!”
    “我不管!!”
    想着想着,南予不自觉地提唇笑了一下,挑眉低语,“君陌卿,你多大了你……幼稚鬼。”
    长陵院内
    “王爷,热水好了。”移天颔首跪在君玦脚边恭敬道。
    “明日予儿要去蜃楼域……”君玦将目光落在了被南予随手置于床榻上的剑,收眼的时候顺势挥手将剑收了,“我也好久没去看过师父了。”
    移天低着头面无表情的腹诽:明明就是想陪你家予儿一起去蜃楼域害怕她出什么事,殿下你这么顺其自然的拿前辈当借口真的好么。
    “唐子羿他们人呢?”君玦转身一边往沐浴处走去,一边解着衣衫。
    移天随后跟上,“昨晚因为南姑娘的事情被王爷您晾了一宿,一直等到了天亮,属下就做主让他们三十多人都先回去休息,午后再来。这个时候应该是在来的路上了。”
    君玦点点头,此时衣衫已经解下一半,他边脱边风轻云淡地笑道,“吴庸那把刀,据说是被予儿连着刀灵一起捏碎了?”
    “是……”为何总感觉殿下很是幸灾乐祸,移天迟疑了一下才接着问道,“王爷要不要再赠与他一把作补偿?”
    “补偿?”君玦像是冷笑了一下,“他活该,连我的女人都敢挑衅。”
    移天立刻禁了声:也对,王爷没杀了吴庸都算好的了还指望补他一柄神刀……
    昨晚王爷出来洗凉水的架势又不是没见到。可怜王爷洗了凉水还是没怎么消火,睡都睡不着,竟能在院子里练了一晚上的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