舀起一勺粥,言城歌抬至唇畔,正想着要给她吹一下,然而一个猝不及防,南予竟直直扑面凑过来,一口将勺子里的粥吃了。
    那一瞬间,两人的唇竟只有寸余!
    扑鼻而来的热气与清香让言城歌怔怔地抿了下唇,抬眸看着嘴里嚼着东西南予,他忽然就笑了,“倘若我方才是用嘴在给你试粥的温度……”
    言城歌前半句话没说完,下一刻,已经被南予的动作给惊呆了,话锋一转,他低头瞧着扑过来的人,面无表情地问道,“……你饿成这样吗?”
    看不见、听不到,但南予竟然准确无误地捕捉到了言城歌手上的那碗白粥,就着他的手俯身扑过去喝了起来!
    喝到底的时候还伸出舌尖舔了一下嘴角,“……我其实闻到外面还煮了一锅。”
    言城歌顿了一下,一本正经地回她,“我其实想看看你究竟能不能靠鼻子自己找到那口锅。”
    站在窗台处往里瞅的墨千尘表示,看到这里她把刚刚吃进去的狗粮又全都吐了出来:南予果然还是那个南予,神他娘跟你风花雪月的南予。
    话到此处,竹屋的门被人推开了,墨千尘甚至没看到是什么人从身边经过的,再定眼往里瞧的时候,屋子里已经站了一个身着白衣的老者。
    南予却蹙眉嗅了嗅道,“屋子里的味道和方才不一样,似乎是有人开门进来了,且没关门,因为竹子的味道要浓一些。气息敛得很稳,应是一个高手……”
    “这也能闻出来?!这小丫头鼻子也忒灵了!”天枢子惊奇道。
    “师父。”言城歌缓缓站起来,将手中的空碗示意给他看,“我方才也在想这个。”
    天枢子笑了笑,顽劣地上前通过神识与她对话,“小丫头可闻得出来老朽我今日穿了什么颜色的衣裳?”
    一干顺带着旁听的人齐齐黑线:你倒是给我闻一个?
    “倘若我猜出来了,可有什么好处?”南予灰色的眸子竟也看起来熠熠生光,却道。
    天枢子像是笑了一下,自然不信她能猜出来,再入神识传音道,“你若是能猜出来,老朽便教你我诡宗心法。”
    本是随口一说,却遭了南予正儿八经的嫌弃,“我学你诡宗心法干什么?不学。”
    “你还不学?!”天枢子险些给她甩上一巴掌丢出去,“你可晓得世上有多少人想学我诡宗心法?除了我两个徒弟以外,老朽活了一辈子还只教过一人我诡宗的心法!”
    “好好好,依你依你!”这么一说定,南予挑高眉毛一拍大腿,干脆道,“白色!”简直豪情万丈。
    “这这这怎么闻得出来?!”路过门口的竹青拎着木柴脱口咆哮。
    天枢子也是讶然,赶忙又透过神识追问她,“你怎么知道的?这如何闻得出来?!”
    “这还不简单。”南予揉了揉鼻子,提唇窃笑道,“听声儿你不是个老头儿么?住在竹林里的老头儿必然是隐于人世。且我刚刚说了,你应是个高手。”
    “作为一个上了年纪的隐世高手,穿其他颜色岂不显得花哨弱智?”
    “你这丫头!”天枢子嗤笑一声指着她笑骂道,“倒是挺贼的!”
    言城歌也轻笑了下,“师父自己用神识露了声音,不怪她钻了空子,可要说话算数。”
    倘若这话南予能听见,必然唾他们两泼口水:这有什么好钻空子的,看过戏本子的都猜的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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