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湮险些被逼的要骂脏话了,此时脑子里除了一刀子捅死南予别无他想。
    “此事乃朝堂之事,况且过去那么久了,皇叔每天日理万机,自当忘记了。”百里湮抬手拿起茶盏,啜了口茶淡淡道,“长儿去了这么久,难道就只际遇了这一件事?可有其他的能同皇叔说一说?”
    长儿微微一愣,“我、我……”
    “这些乃是江湖之事,况且也过去了,长儿每天都要睡觉,一觉睡醒自然也都忘记了。”南予吹着指甲不咸不淡地提出了自己的看法。
    百里湮觉得闻名五国的君卿殿下不是欣赏水平有问题就是脑子有问题,怎么就会看上这种身份低贱插科打诨痞里痞气的女人?!
    几乎要控制不住的怒火让他拿杯子的手止不住地颤抖起来,但多年良好的教养还是趋势他平心静气的接过了话茬儿,因为一会儿还有一场硬仗要打。
    “可本王怎么听说,长儿你去了一趟姻缘庙,拿到了些了不得的东西?”
    长儿下意识地握紧手里的包袱,手心钳住的那块儿恰好是兵符所在,她咬紧牙关望着百里湮,却只字不言。
    “我仿佛也听说,摄政王殿下你和她同一天去了一趟姻缘庙,受了点儿了不得的伤?”南予觉得是时候再次发表一下自己的见解。
    百里湮差点没把手里的杯子捏碎,他运筹帷幄这么多年磨出来的冷静在遇到南予之后全数变成了——关你毛事你能不能少说两句?!
    “南姑娘,本王同自己的亲侄女说话,她有嘴不需要你多言!”百里湮咬牙切齿。
    南予茫然抬头,狐疑道,“以她那个温吞吞的性子,倘若我方才不说话,就没人敢接你的话茬儿了,那样你一个人一本正经地在这么多人面前自言自语,岂不是很尴尬?”
    “啪咔!”百里湮手中的茶盏应声而碎!他感觉心口一阵血气上涌,腿上的外伤还没好透,如今又添了一笔内伤!
    百里湮小时候被人问及如何能成大器,彼时回之沉着冷静、任有万千风雨我自岿然不动。
    如今他却觉得,倘若谁能一刀结果了南予,此人将来必成大器!
    这场寿宴办下来百里湮只感觉自己又生生苍老了十个年头,南予这等妖女,就等着天来收吧……!
    经过这一系列的对话,百里湮彻底失了和长儿聊聊奇闻异事的兴致,只等着一会儿寿宴散了同她进入正题,左右今日还有能同等辖制她的东西在手,他并不急。
    歌舞入场,咸光殿又恢复了轻松愉悦的气氛。
    从紧绷的气氛中缓过来的长儿此时正怔怔地看着南予,想要叫她一声姐姐,却又觉得这两个字太过生涩滞口,若是真的叫出来了,显得自己十分矫情。
    因此她最后想要吐出口的话在舌尖绕了一圈又咽了。
    忽然感觉手中一轻,南予轻轻巧巧提起她手里的包袱,挑眉道,“没几件衣服还带这么大个袋子,吃不完打包带走?”
    “臭女人那是我的东西!”长儿急忙扑过去一把从她手里抢回来,“别随便碰我的!”
    君玦偏头将南予的动作收入眼底,嘴角挽起一抹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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