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玦用白皙修长的手指点了点那页薄纸,将话语间的尽数柔情给了南予,眸光却紧锁慕世铭,唇角抿出一个致命的弧度,“予儿,可够?”
    南予缓缓勾唇,此刻月黑风高夜深人静,就着星河灿烂,欣赏慕世铭生生抖白了的脸,一个想法记之曰:小爷让你瞎嘚瑟,装逼终于他娘的失败了吧?!
    慕世铭攥紧双手,指节发白连着咯咯作响,双目赤红瞪着那页薄纸,咬牙切齿道,“君玦!”
    君玦笑容邪气纵横,一根手指挑起南予一缕青丝,在鼻尖轻嗅,“本王闲来无事,就喜欢纵容我的女人任性,她要玩儿,本王就陪她玩儿,如何?”
    九方沁任然沉浸在自家哥哥为南予送来流光玉佩一事上不能自拔,而南宫黛瞬间嫉妒得红了眼,给气的!
    “玩儿?”慕世铭生生咬碎一口银牙,那页薄纸,完全是在挑衅,可恨的是,朝廷居然没有半点风声!
    南予轻笑,挑眉款款道,“大把银票太庸俗,千亩田地太肤浅,绝世灵玉那又如何,黄金万两不甚满意,武林秘籍不过皮毛,金银珠宝入不了眼,锦衣玉帛有个屁用,至于古玩字画嘛……”
    君玦似是低笑了一声,俯身凑近南予的耳畔,接过话道,“我的予儿,好像看不懂。”
    终上所述,小爷玩儿的就是心跳!
    一干纨绔子弟拿眼珠子直戳眼前两个人一唱一和,一来一去,有一搭没一搭笑得跟朵太阳花儿一样,愣是把慕世铭哄得一愣一愣的!
    在这堪称诡异之极的气氛之下,南予完全不介意再添三把火,“二爷,你要天下皆在你手,还怕逆不了这小小乾坤?”下巴指了指那页薄纸,轻挑冷眉,“赢了,不就是你的咯?”
    移天听及此,有些担忧地看向君玦,“王爷……”
    君玦缓缓扬手打断他要说的话,看向慕世铭,两根手指捻起那页薄纸,勾唇笑道,“予儿若想施舍给他,只管输了便是。”
    君玦那妖气纵横的眸中,分明写着六个字儿——随我女人任性。
    这句话,是生生给足了南予面子,那意思就是,就算他的予儿输了,也不过是看慕世铭可怜,将那玩意儿施舍给他罢了!
    姑且不谈是何物能让慕世铭还没开赌就气成这样,也不谈这小小花魁南予与医毒双修寒玉究竟谁技高一筹,更不谈向来不近女色的玦王爷为何纵容风尘女子到如斯地步——
    就凭着玦王爷这玩转乾坤眼也不带眨一下的气魄,一干三八看客只好狠狠倒抽几口凉气以表二爷装逼失败!
    “南姑娘,请吧。”
    寒玉不温不火,淡然自若的声音恰到好处地划破了这剑拔弩张的气氛,他身边得小厮受命将那碗毒端了过来,与此同时,另一小厮也将南予的毒碗端了过去。
    南予悠然低头,却见那毒药澄澈透明,当时没有注意的那似曾相识的名字,见到这碗药才恍然想起她那疯子师父要她背的《毒宗野史》,第三百七十二页五十六行最后一个人——
    医毒双修寒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