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凯把孙小梅送到孙庆为家门口,然后再三叮嘱他要裹好披风啥的注意保暖,才依依不舍地转身去豆腐作坊那边装修去了。
    “你这丫头,你怎么舍得出来了?不冷了吗?”
    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孙小梅转身看过去就见何氏扶着孙庆良,站在门口与他遥遥相望。
    孙小梅惊喜的叫道:“爹娘,你们怎么在这里啊?”
    何氏连忙拉他进屋,“我们早就过来了,还以为今天你还是像之前一样整天待在屋里,没想到你今日倒是出来了,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孙小梅摇摇头,“我本来想作为四叔的第一个客人,上门来看看的,没想到我却成了第三个。”
    郑氏走了过来,笑着说道:“我们是一家人,你可不是客人,想什么时候来都可以,这哪还用分时间分先后呢。”
    孙小梅朝他眨了眨眼睛,“看四婶这红光满面的模样,想来四婶子对新房子很满意了。”
    郑氏抓着他的手,十分感激的说道,“这还得多亏了你,要不是你,我,我们就……”说着说着便红了眼眶。
    “四婶子可不要这么说,这银子本来就不是四叔应该拥有的。”
    何氏连忙打圆场,“好了好了,这么喜庆的日子,以前的事就不用再提了,多往后看,日子还长着呢。”
    孙小梅点点头,孙庆兴这一次也算是得到了教训,听说得关到过了年才放出来呢,之前就凭着他长得人模狗样的,仗着他妻子是个傻的,明里暗里在村子里面跟别的女人瞎搞。
    这一次被关进去,出来后不知道会不会变得邋遢,应该会有心理阴影吧,听说被赌坊老大打得不轻,腹部底下那地方也被百花楼的姑娘们折磨的站不起来了,一想到孙庆兴出狱后的惨样,孙小梅便浑身哆嗦,惹谁也不能惹百花楼的姑娘啊。
    “怎么了?是不是太冷了?快快快,我在屋子里面烧了炭火呢,屋子里面暖和。”郑氏见小梅整个人都在打哆嗦,还以为他冷着呢,连忙叫人进屋。
    孙小梅笑了笑也没有解释,顺从的进了屋,屋里面还准备了热茶,郑氏笑呵呵的说道:“先在屋里坐一会儿缓缓吧,外面正在装修,也没啥好看的。”
    孙庆良杵着拐棍也走了进来,这会儿他已经能够杵着拐棍行走自如了,也没了时间限制,他想去哪里便可以去哪里,快活的不得了,他一出门,村民们见了都觉得撑起,有好奇的人还会把孙庆良给围起来,观察他那双腿。
    孙庆良也不介意,大大方方的让人看了,顺便还把孙小梅的神医之名给宣扬了出去。当然很多人都是不愿意相信的,孙小梅才多大呀,小屁孩一个,这么高深的医术,老大夫都不懂,他一个小孩又怎么懂呢?只当是孙庆良要给闺女脸上贴金罢了。
    当然这些人也没有再孙庆良面前说孙小梅的不是,不管孙小梅是不是神医,光凭着他豆腐作坊的名气就足以让他成为村里男人们最想娶的女子之一了。
    不为他的容貌,光凭着他身上的财产足以让多少男儿趋之若鹜,暗地里不少有人羡慕毛凯有眼光,这么早就下手了。
    当然也有人暗戳戳的想孙小梅这么有钱,人肯定会膨胀啊,膨胀了肯定是想睡男人,想睡多少就睡多少,如果他们被孙小梅看中的话,一夜风流他们也愿意的。
    孙庆良杵着拐棍走得慢,都是静悄悄的,而且他很久没有在众人面前露过面了,存在感很低,这些疯言疯语自然就被他听了去,当时他就火冒三丈,想要把人给暴打一顿,但是想起自己现在的处境还是按耐了下来。
    他相信孙小梅的为人,不会因为家有薄财就会肆意妄为,他也相信毛凯不会辜负他的女儿,所以这件事他一直闷在心里,每次见家里人的时候,他都很巧言欢笑。
    这一次也不例外,可就算他掩饰得再好那种勉强孙小梅也能够察觉得到,等孙庆良坐下来之后他才小心,心翼翼的问道:“爹,你心里是不是有事?说出来,咱们大家一起解决呀。”
    他这话一出,屋里的人都转头看向孙庆良,孙庆良的脸僵硬了一下,而后扯了扯唇角,无奈的看着孙小梅,“你爹我吃穿不愁的,我心里能有什么事情啊?”
    孙小梅:“你这几天一直闷闷不乐的,别以为我看不出来,每次吃饭你都少吃了一碗,以前都吃两碗的。”
    孙庆良嘴角抽搐:“我饭量本来就这么多。”
    “不可能,爹你每天都拄着拐棍去外面走两圈,体力消耗非常大,因此饭量也跟着上来了,每次都吃两碗,开心了还吃三碗呢,要不然少吃了,你没力气这两天你少吃了,就一副病殃殃的模样。”
    听孙小梅这么说,何氏紧张的来到孙庆良的身边,上上下下打量着他,心疼的说道,“我看着你都瘦了,难不成真如梅丫头所说的,你心里藏着事不想让我们知道?”
    郑氏见状,还以为他们要说什么家里的事情呢,站起来贴心的想要出去给他们留一点空间,孙庆良摆摆手说道:“不用避讳,反正也没什么事,就是听村民们传一些不好听的话罢了。”
    于是孙庆良便把他这两天在村子里面乱逛的时候,听到的一些话扭扭捏捏的说了出来,又愤怒又有些不好意思。
    孙小梅听完就无语了:“爹,这种事情。也值得你放在心上吗?没有的事就不用多想了。”
    “他们那样非议你,我心里不舒服。”
    “他们只是羡慕罢了,越得不到越嫉妒,人一激动起来什么话都会说得出口,嘴巴长在人身上,难道爹你每张嘴都要贴上封条不成?就算能行,那也贴不过来呀。”
    孙庆良哭笑不得,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你这丫头爹这是替你鸣不平呢,你倒好,想的比我还通透。”
    何氏点了点头的脑袋:“是你钻牛角尖了,咱们女儿这么优秀,想要求娶的人,那可得要排到镇上去了,再看看咱们女儿手里的家财,谁不眼红呢,他们说一些酸话咱们听听也就算了,计较太多反而伤的是自己的身体,我说呢,这两天一直无精打采的,原来是为了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