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盈盈姐,打死这个丑八怪。”
    众人看着左使轻松的一挑二,看戏般的在一旁呐喊助威。
    “闭嘴。”左使抽空回看了一眼,然后回过头来,朱唇轻启,“破——”
    话音一落,身前的阵法化作万千光点飞向女子的五角星。
    刹那间,两道刺眼的光芒相撞。
    女子的五角星被击飞在地,摇晃了两下,碎成五个角。
    “哎呀,不小心用力过大。”左使惊呼的捂住自己的嘴,然后不屑的挑眉,“你这破玩意,修一修还是能用的。”
    也不知说的是人,还是那物。
    第43章 无尚之泉
    分神中期对元婴后期, 虽是只差一阶,实力可谓天差地别。而且, 左使的法器也比对方要强上一阶。
    这个结果毫无悬念。
    “玉子梅,你是自己滚呢还是我送你一程?”左使眼里极尽不屑, 如同看废物一般。面上依旧笑靥如花,得意的把玩着手里的铃铛。
    清脆的声音让女子痛苦的捂住耳朵,恨恨的望了左使一眼, 带着男子狼狈的逃走。
    “盈盈姐, 为什么不杀了他们?”眼看着两人就这么溜了,流七不甘心。脸上带着愤怒,眼睛里在冒火,问向左使的口气却不敢无礼。
    乖巧中带着可怜。
    “哼, 一群不成器的东西。出个门都能惹出篓子来, 我看你们回去怎么和掌门交代。”左使手中的铃铛变得犹如船只一般大,载着众人飞往千灵宗。
    连带着那个孩子一起。
    她这话一出,无人敢做声。就连徐润之, 也垂着脑袋,无精打采的模样。
    应长楼扶着尧白, 悄悄的望着众人都苦着的一张脸。他不担心将会面临何种惩罚,眼下最重要的是救治身旁之人。
    “盈盈姐,尧师兄受了重伤,还请盈盈姐救救他。”应长楼焦急的望着人,紧紧抓着尧白的手,眼底带着担心和害怕。
    “这种事交给右使就好。”左使头也不回的说道。
    看人丝毫不急的模样, 应长楼稍微安心了些。
    到了千灵宗,左使带着尧白去找右使,其他人则被铃铛送到了妖阁门口。
    柳夫子正等着他们。
    “有劳柳护法。”徐润之对人行礼,愧疚的望了一眼昏迷过去的众人。
    是逢场作戏,还是真情流露,柳儒风不想猜测。他冷漠的端着一张脸,极力压抑自己的怒气,“今日之行,掌门已听徐絮说了大概。没有保护好他们,你难辞其咎。还望徐护法能有些自知之明,别再做超出自己能力的事情。”
    “多谢柳护法提点,润之明白。”徐润之身上也带着伤,面对柳儒风的为难,并未推卸任何责任。
    柳儒风冷哼一声,拂袖带着众人去了无尚泉。此泉建立在宫殿之中,仰头可见繁星闪烁。若是仔细看,便能发觉那些发亮的星星是一颗颗的灵石。
    泉水周围用晶莹洁白、剔透玲珑的昆山石堆砌成墙,衬的水质清澈明亮,仿若一片镜子。
    同时,深不见底。
    柳儒风一挥衣袖,昏迷的众人像下饺子一般落入泉水中。奇怪的是,没有溅起半点水花,也无任何声音。
    泉水中的众人都变成了原形的模样,一个个静静的飘在水面,仿佛陷入了沉睡。
    站在泉边,柳儒风低垂着眼眸,眉头深锁。外面的太阳落了又升起,才恢复知觉一般,又成了那个令众人害怕不已的夫子。
    应长楼迷迷糊糊中感觉自己身处一个温暖又安全的地方,一股柔软的水流环绕在身旁,令人舒适不已。全身的毛孔仿佛沐浴在冬日的太阳之下,暖洋洋又心满意足。
    睁开眼睛,看到的是一池子的动物。蛇鼠、兔鸡、雕凤,还有一朵萎靡的向日葵。
    其中,最显眼的莫过于那只火红色、尾巴带着七彩翎羽的凤凰。除了颜色夺目之外,娇小的身躯与周围的庞然大物格格不入。
    应长楼比了比,这只凤凰和旁边的山鸡相比,如同刚出生的幼崽一般。
    除了他之外,其他人依旧在沉睡。明明是在水里,既没有沉下去,也没有窒息感。反倒是身上的伤口在水流的作用下,多半已经愈合。
    “醒了?”泉边传来带着怒气的声音,应长楼回头一瞟,正对上一双风雨欲来的眼睛。连忙把身子一缩,又假装睡了过去。
    但是,该来的终究是会来的。其他人也悠悠转醒,对于这种状况并不惊讶,一个个麻利的跳上岸化作人形,然后老实的跪在一边,垂着头等着挨训。
    应长楼也想上去,但是他尾巴不听使唤。回头一看,那只小凤凰正用力抱着他的尾巴,可怜巴巴的眨眼睛。
    “带他上来。”柳儒风冷着脸说道。
    应长楼卷起小凤凰溜到岸上,这才发现小凤凰的的羽毛是干的,难怪在水里也能那么大力气抱住他。
    “弟子知罪,请夫子责罚。”一上岸,应长楼立刻跪下,积极认错。
    其他人听他这么一说,纷纷奇怪的看向他。弄的应长楼莫名其妙,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
    “既然知错,就把前几日学的功课抄上一百遍交给我。”柳儒风似乎更怒,嘴角挑起似笑非笑的弧度,令人毛孔发麻。
    还以为是什么要命的惩罚,原来是抄暗暗松了口气。其他人,则是明显松了一口气。
    “三日之内,不准踏出这个房间一步。”柳儒风厉声对着众人说道,眼睛看向应长楼时,则是一弯,露出几分笑意,“房里有笔墨纸砚,三日之内,抄好交给我。”
    “是,夫子。”应长楼认真的回答,犹豫了一会问道,“夫子,尧师兄的伤如何了?”
    “死不了。”柳儒风说的清淡,甚至带点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