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
    撑着有些酸麻的身子,当站起来挡住大半阳光后的容承璟,此刻才发现。
    那张原本是空白的画纸上,竟然真的有一张画像,而且正是睡着后的自己?
    “还真是。”
    嘴角一抹弧度渐渐加深,容承璟扭头往卧室里扫去后,小心翼翼得将画纸取下来叠好,放在自己贴身的口袋里。
    二十七岁的他,像个十七岁的少年,情窦初开的可爱。
    “年年?年年?”
    抱着毛毯放在卧室里,可空荡荡的卧室却没有半点身影,连浴室都推门扫了一眼的容教授………
    你有点污了吧?
    “咳咳,年年!”
    这才放声喊起的容承璟,果然如此啊!
    “你醒了?”
    不过下一刻,就出现在门口的时思年则是扫一眼他站在卧室里打量的身影,半点没有什幺不自在或者不高兴的表情,看的容承璟瞬间想耍赖。
    “嗯,年年的毛毯盖的可舒服了,我瞅着年年的床应该更舒服,所以嘛………”
    “想得美,赶紧走!”
    背在身后的小手冲着容承璟怀里扔去一个小香袋,时思年一个转身倒是先扑在了自己的床上,大有先占据领地的味道啊?
    殊不知?
    “这什幺?”
    眼疾手快的接住,哪怕这心爱女人扔过来的是一颗炸弹,也得反应超快的不能掉在了地上的手法,果然还是有几分教授级别的威风呢。
    “薰衣草的香袋,你放在枕边或者床头,有助于睡眠。”
    趴在床上翘着两条小腿有一搭没一搭的晃着,垫在胳膊上的小脑袋更是一摇一晃的可爱极了。
    容教授觉得,时思年这幅样子,还真是比勾引自己更来的玄妙。
    他还真是是可忍,而孰不可忍了。
    “年年。”
    一个跨步上前,容承璟这动作快如闪电的同样扑在了时思年面前,难的是这一次时思年竟然没有被吓着?
    反而是颇为淡定的依旧是刚才的姿势,只是撑了脑袋翻个身,在两人之间腾出一片地方侧躺道。
    “你也睡够了,画也拿走了,还想怎幺样?”
    闻声,容教授顿时蹙眉反问。
    “谁说我睡够了?谁说我把画拿走了?年年这是要冤枉人呢?”
    “哎,你死不认账啊?”
    撑在床上有了几分恼怒,可容承璟却就势翻个身平躺道。
    “我没睡够,我现在接着睡,至于画像嘛,我说了没拿,要不年年你来搜身?”
    垫在脑袋后面的胳膊惬意着交叠了两条大长腿,看着自己的公主床被占据了一大半还没处说理,时思年登时揣着小细腿往他腰上踩去。
    “走开,下去!你下去!”
    嘴上也跟着嘀咕起来的小脾气,当真是有趣得紧,看的我们的容教授只想立刻化身为狼啊。
    “你再踢我就把你的两只脚予绑起来。”
    斜眼一扫,带了几分戾气,看的时思年一瞬间有些后怕,但也就这一瞬间的功夫,却被人家拽着手腕堪堪扑在了滚烫又坚硬的身躯上。
    “说我拿了你的画是吧?那你搜搜看,要是有了的话,我认输。”
    这一副淡定的口气让时思年忽而蹙眉,可她明明一进来就看见阳台画架上的纸张被拿走了,难不成自己还真冤枉他了?
    此刻两人的想法,完全不在一条线上的错空交叉,可是当彼此都回神之后,才觉得这一刻简直是美如画卷。
    趴在自己胸口的时思年,深情凝视的容承璟。
    背后投射来的余晖落尽,都该被永远的定格才好。
    被容承璟抓着放在他胸口的手掌此刻才惊觉般的体会到那掌心里的温度,烫的时思年想要抽回,却晚了。
    “你要是不搜出来,那可是你输了。”
    “输?输什幺?”
    没来由的话听得时思年一头雾水,可容教授却是笑得几分邪佞。
    “你说呢,年年。”
    翻身扣着她的细腰压下,耳根处被温热吐气包围的触感,让时思年顿时打个激灵。
    “嗯?”
    鼻腔里细微的喘息,带着陌生的情绪,让时思年一双小鹿撞心般的眼眸含着几抹春水,看的容承璟浑身绷紧。
    “年年。”
    目光从上而下,从嘴角到眼眸,容承璟的指尖像燃烧的火苗一般滑过自己的脸颊,烫的时思年在一点点的冒汗,而又被一点点的燃烧了全部的理智。
    “如果我们早一点认识,如果我们之间没有那些往事,该多好?你会不会也像现在这样躺在我的身下,美的让我难受。”
    不会亵渎这一丝一毫的美,也不会触碰她不愿意的底线,容承璟的心里,从来都装着一个人,且只能装着一个人。
    “我………”
    慌乱的眼神想要避开或者反驳什幺,但大脑一片空白的她除了咬着嘴角不知所措外,却是眼神一扫,看见了容承璟西装外套内侧口袋里的东西。
    “我找到了!”
    快速的出手将他口袋里的纸张拿出,时思年还得意于自己的小聪明呢,可下一刻却被容教授越发笑意加深的大咧咧躺下。
    “那你打开看看。”
    第72章 你就不嫌我心疼
    你就不嫌我心疼
    好整以暇的瞅着她犯傻,慢条斯理的等着她上当,容教授此刻的样子还真是披着羊皮的狼呀。
    而且还是一头恶狠狠地色狼。
    “哼。”
    瞅着人家这幅淡定的样子,时思年可谓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
    只好打开这手里的画纸,却已经在摸着画纸的时候发现这并非是自己的,但已经晚了?
    “这是………”
    上面的的确也是一副素描画像,却不是自己的那副,而是自己本人。
    之所以这幺肯定,是因为画的太像了。
    像得任由千万张中去挑选这一张,时思年也能一眼看中,那是否容承璟的心思也是这般呢。
    “怎幺样?”
    抓着她的小手捏着不放,容承璟俨然成了反客为主的老神在在,可劲儿的躺在这公主床上,惬意又舒服的想赖着不走了。
    “你画的?”
    这样的画工,饶是时思年也有几分自愧不如,更不要说她可是专业画画出身,而容承璟却是?
    “你说你从不画真人,但我说,我从来只画你一个人,而且只会画你一个人。”
    “嗯。”
    被抓着的小手往自己身前一带,时思年握着手里的画纸,怔怔然的撞进容承璟的目光里,没有一丝一毫的避让。
    “就像我说得,如果有一天我们被迫分开,哪怕这一天就是明天,就是下一秒,但我希望你能像我记得你一般记得我。”
    抱着她缓缓起身,可眼神却没有离开半抹。
    容承璟只是捏着她的手掌落下干净的吻,而下一刻又将她的掌心握紧。
    “年年,我容承璟这辈子就算娶不到你,也不会娶任何女人,或者男人。”
    “………噗呲。”
    原本还认真的沉迷于他的花样表白中,可下一刻就被他逗笑的埋着小脸在他胸口上闷哼喘气。
    果然是被容承璟承包了所有的欢笑于泪点呀。
    怀里的人一颤一颤的在自己的胸口上吐着热气,透着薄薄的衬衫,将自己的胸口捂热了,容承璟扣着她的脑袋入怀,在发鬓上落下亲吻。
    这一次,却是真的放开了她。
    “等我走了,你再松手。”
    起身挡在自己面前的所有眼光,时思年还是一张绯红的小脸在仰头望着自己,全然的相信和满眼的自己,看的容承璟有太多的不舍。
    “我好想吻你。”
    摸着她的脸颊舍不得松开指腹间的滑嫩,可下一刻时思年却是不听话的将手掌摊开在两人之间。
    “都说了让你等我走了再松手的。”
    自己还没走呢,这人已经这般不配合了,合该着好好蹂躏一番才对。
    “咯得我手疼嘛。”
    “那你就不嫌我心疼。”
    抵着她的脑袋深深的望着她的眼里,容承璟在这一刻连伤心的话都说得这般缠绵,听得时思年只觉得有什幺不对劲儿。
    可刚想将这些不对劲儿的地方都联系起来时,却被容承璟再次打断道。
    “年年,答应我,就算你不肯戴上这枚戒指,也好好的留着,让它留在你身边,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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