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到这一万需要不折不扣、毫不松懈、日积月累、年复一年。他能走到今天,靠得是他徐承骁自己,所以傅东海被人叫“海儿妹妹”,他是骁爷。
    他滴着汗表情认真的说话的时候,格外有魅力,司徒徐徐被他迷的心头的肉都发紧,她搂紧热气腾腾的男人,此刻希望自己变成一株藤蔓,轻轻缠绕、永远依附他。
    “知道了,你没时间陪我整天风花雪月,以后你爱跑就跑好了。”她低声柔顺的说,说完又觉得有点不甘心,提要求说:“带我去爬山看流星雨好不好呀?言峻不肯带辛辰去,说危险。我们家承骁以一当百,不会怕的,哦?”
    特种兵王顿时豪气四射:“有我陪着你去,哪里都不会危险,我带你去!”
    司徒徐徐笑眯眯的搂紧他,顿觉心满意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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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按照辛辰给的攻略,小夫妻俩在山脚下和天文摄影论团碰了头,团长老牛是个热情的中年壮汉,热烈的欢迎了两个人的加入。
    这山海拔不算很高,同行没有人拉后腿,太阳还未完全落下山的时候整队人马就已经爬到了山顶,借着落日余晖,男人们搭帐篷,女孩子一拨动手架望远镜设备,另一拨准备篝火和食物。
    大家带的东西都差不多,饼干、肉干、小零食,司徒徐徐把徐承骁背上来的整袋番薯和栗子拿出来,其他几个女孩子都“哇”一声!
    “晚上可以埋在火堆里烤着吃!”
    “好开心!”
    “这么重是怎么背上来的啊?!”
    司徒徐徐指指那边正在搭帐篷的徐承骁,“是他背上来的。我们没带你们这么专业的望远镜,所以东西不多。”
    “那是你男朋友哦?他是专业驴友吗?看上去很厉害。”
    “不是男朋友了……我们已经结婚了。”司徒徐徐竟然有些不好意思,说出口感觉脸上微微发烫,“他是军人。”
    女孩子们又是一阵“哇”,各种赞美和羡慕:“看他的气质一点不像当兵的啊!”
    “哎呀看那身板就知道是军人了嘛!”
    “是啊是啊线条真好!”
    大家嘻嘻哈哈的开玩笑,司徒徐徐笑着转头看被议论的自家男人,黄昏光线里他正固定帐篷,动作利落又有力。认真的男人最帅了,司徒徐徐陶醉的想早上跑步那么小的事情,怎么就能和他闹呢?她的丈夫是这么的完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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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女人被爱情冲昏头,男人永远只为女人的身体昏头。
    ☆、28第二十九章
    夜幕降临,大家围坐在篝火旁,烤红薯和栗子,边聊天边等。
    女孩子们都是理科生,热爱天文学,说话热闹的时候专业术语一个一个往外蹦,司徒徐徐微笑听着,转头看身边的男人,他倒是和老牛他们聊得很投机,篝火温暖的光印在他轮廓深刻的脸上,仿佛印在她心上,暖的有点烫。
    要命了,司徒徐徐觉得自己婚后更着迷于这个男人了。
    男人们不知道说到了什么,集体爆发出一阵爽朗大笑,徐承骁笑着,下意识回头看自家老婆,发现她正盯着自己看,美目明亮,印着篝火暖暖的光。
    他勾着嘴角牵了她手。
    “今晚云层厚,可能观测不到大的流星群。”徐承骁告诉她,“明晚是大爆发的时间,我们明天再留一天?”
    司徒徐徐都没听清楚他说了什么,靠在他肩膀上幸福的说“好啊”。
    徐承骁捏捏她脸,趁人不注意飞快的在她额头亲了一下,司徒徐徐抬头看他,两个人都抿着唇笑。
    旁边有人问说:“你们新婚,怎么就来这里度蜜月啊?”
    徐承骁说:“是我工作太忙,委屈她了。”他声音里三分歉意七分爱意,低沉动听,女孩子们一阵赞叹骚动。
    老牛笑呵呵的说:“来这里度蜜月有啥奇怪的?说个真正奇怪的你们听吧:前几年有一次我们出来,来了个大美女,和男朋友吵架了跑出来的,后来在山里冻感冒发烧了,她男朋友派了几千个人搜山,第二天用直升飞机接回去了。”
    女孩子们都大笑,说老牛吹牛,写言情小说呢吧?!
    山顶空旷,寒风凛冽却气氛特别好,每个人的脸都红扑扑的,围着温暖的火大声说笑。徐承骁话不多,只是偶尔画龙点睛的几句,却总能把气氛带得更加热烈,司徒徐徐坐在旁边默默体会着,默默的与有荣焉。
    看时间差不多了,徐承骁折了根长树枝,把篝火下面烤的红薯和栗子扒拉出来,趁热分给大家伙。这群人,在城市里每天吃快餐和精食,今晚这样围着篝火吃刚烤熟的红薯,竟然香甜胜过一切。
    司徒徐徐拿了颗栗子在手里,太烫了,只能换着手惦着玩儿,一回头徐承骁剥了半个红薯递过来,她伸手拿,他手抬了抬。
    “别上手,烫得很,你先咬一口尝尝。”
    她听话的咬了一小口,他问甜吗?司徒徐徐就推他自己也吃一口。
    两个人你一口我一口的分吃一小只烤红薯,又甜又暖和。
    当晚真的没有等到流星,不过烤红薯和烤栗子香甜可口,聊天到凌晨,大家满意的各自回帐篷休息。司徒徐徐贤惠的把睡袋拿出来铺好,一人一个并排放着,可徐承骁在外面刷了牙进来,非要拆了拼成双人的,要抱着她睡。
    抱着怎么可能睡得着呢?这里摸摸那里捏捏,很快就呼吸不匀的趴在她身上难耐的蹭。司徒徐徐把已经伸进她小内裤边边的大手抓出来,在手背上狠狠掐了一下。
    他居然还笑,低声的笑得很开心,咬着她耳朵很小声的叫她“老婆”。
    四周很安静,帐篷再厚也不可能隔音,司徒徐徐担心他一发不可收拾,没有理他,也不敢动,闭着眼睛装睡。
    没想到他也就这样了,没有再进一步的动作,小心翼翼的拉好睡袋裹牢她,抱在怀里。
    他怀里很暖和,又安稳,司徒徐徐觉得自己像是躲在黑暗安静的山洞里,踏实极了,装睡没多久,真的睡过去了。
    半夜里她醒了醒,在他怀里翻了个身,徐承骁立刻醒了,把她重新裹好抱进怀里。
    那夜山顶温度零下,寒风呼啸,却是司徒徐徐二十五个冬天以来最暖和的一个夜晚。
    **
    第二天徐承骁起来,司徒徐徐也醒了,周围还是静悄悄的,帐篷里黑乎乎的,她睁着眼睛,缩在睡袋里拽着他手不放。
    徐承骁第一次领教她晨起耍赖,可爱的不得了,从被她抱着的手一直酥到心底里,心神荡漾的躺回去,压着她低声在她耳边说:“要不你起来?我们走远一点,爷好好疼疼你!”
    外面这么冷!况且他折腾起来,没个一小时轻易不会停的,司徒徐徐可不想冻感冒,默默松了手。
    他出去没一会儿,司徒徐徐正懒懒窝在留有他余温的睡袋里,忽然听到帐篷的拉链很轻的一声响,一个人钻了进来。
    她吓得立刻坐起来。
    徐承骁拉好拉链回头,见她坐在那里,一边钻进睡袋里一边笑眯眯的问她:“走吗小妞?五百米外有一块树林,地理位置绝佳。”
    他说着钻进睡袋躺下了,司徒徐徐转头新奇的看着他,问:“你怎么又回来啦?”
    徐承骁拉她躺下,把她抱进怀里暖了暖,惬意的叹了口气,说:“夫人昨天才跟我闹,今天还敢往外跑么?”
    司徒徐徐心里开心,甜蜜的依偎在他怀里,抬头眨巴着眼睛问:“那你刚才出去干嘛了?”
    “尿尿。”捏捏她脸。
    谁想小东西一下子就翻脸了,又拽起他手掐,凶神恶煞的竖着眉:“那你洗手了吗就摸我脸?!”
    徐承骁心想给你惯的!还敢嫌弃爷了!
    他低声在她耳边说了句什么。
    司徒徐徐“轰”一下红了脸,照着他肚子给他一拳,“你敢!”
    徐承骁不痛不痒的挺了挺肚子,挑着眉,一脸不正经:“下次等把你弄老实了那会儿,非给你来上一次!你看爷敢不敢!”
    “你敢放进来我就咬死你!”
    “得了吧!你那会儿都软得跟滩水似地,往你嘴里塞什么你都乖乖的含了!”
    司徒徐徐可不是只会捶着男人肩膀娇呼讨厌的,直接动手就揍他,徐承骁皮糙肉厚,任她打,还要继续撩拨她:“你再打!到时候拔|出|来再给你来上一脸!”
    司徒徐徐只想把他嘴堵上,可压根打不过他,情急之下羞愤的掐他:“你!你你你……你违反纪律!”
    徐承骁压着她,趴在她肩头懒洋洋的问她:“哪条纪律不准爷颜|射老婆了?”
    “徐承骁!”
    她终于忍不住叫起来,奋力挣扎着去捂他嘴,徐承骁笑得像只抓了老鼠玩的猫,任她在怀里扑腾,反正也逃不开他。
    帐篷在两个人的打闹里一直震动、一直震动。老牛和同帐篷的同伴解手回来,见这动静比刚才他们出去的时候还大,女的似乎更销魂些,叫得都忍不住了。
    老牛挠挠头,无声的咧嘴笑了,大概是他笑起来的样子太好笑了,同伴撑不住“噗”笑出了声。那帐篷一下子就不动了,两个人对视了一眼,连忙脚步匆匆回自己那儿去了。
    这边帐篷里,司徒徐徐听到脚步声走远,捂着脸小声的叫:“他们是不是误会了啊?!”
    “哦,那我出去解释一下!”
    “你回来!”司徒徐徐连忙松手去拉他,他早等在那里呢,蒙头就亲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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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早上闹了这么一出,司徒徐徐不肯待下去了,况且也不是那么想看流星雨,只为了他肯特意陪她出来玩的心意就够了。
    徐承骁同样对流星这种自然现象没什么多余的想法,既然她说要走,就收了帐篷,和老牛他们告别后,带了她下山。
    昨天爬上来时只觉得新奇,现在下山轻松,放慢了脚步欣赏,冬日林间景色,别有一番肃杀大美。司徒徐徐贪看风景,拖慢了行程,黄昏时分才走到半山腰那里。
    眼看天就要黑了,她慌了,问徐承骁怎么办?
    “随便在林子里找个地方,把帐篷支起来就好了。”徐承骁很轻松的样子。
    “……夜里会不会有狼?”
    “色狼有一只――今晚你逃不掉了嘿嘿嘿!”
    司徒徐徐掐他胳膊,“你脑子里除了这事还有没有别的了?!”
    她瞪起眼睛的样子漂亮得不得了,徐承骁心情更好,亲了她一口,告诉她前面两百米就有人烟,借宿一晚明早再下山。
    他早就知道这丫头说风就是雨的,所以来之前一路上的意外状况他都考虑到了,这一带的地形图都在他脑子里呢。
    “走累了吧?我背你一段。”前面一段山路泥泞,他把背包挂在胸前,把她背起来走。
    正是夕阳西下,倦鸟归林,山间安静,只此二人。司徒徐徐伏在他背上,满心温柔的想:一生都这样该有多好?
    只羡鸳鸯不羡仙。
    “这回没有看到流星雨,不觉得遗憾?”徐承骁问背上安静的人,“你不是要在流星如雨的时候许愿成真的吗?”
    “不遗憾,”司徒徐徐搂着他,温柔的轻声说:“我的愿望就是你啊。”
    我已如愿。
    说情话的人难得,听情话的人更难得,两人都默默的,默默的勾起嘴角,心中甜蜜。
    可惜那时候两个人都不知道:许的愿望是不能说出来的,说出来就不灵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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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间山腰的民宿,建在背风的山阴面,躲了这山间的寒风,却难免屋子里潮湿了些,吃过晚饭,主人家送了蚊香到房间里来,说山里气候反常,这时节晚上都有花脚大蚊子,睡前要点蚊香。
    这里的被子也有点湿气,厚厚的像一块墙,司徒徐徐把睡袋铺开一个垫在下面,另一个当被子盖,上面再压被子。
    徐承骁本想把蚊香点了,可她对那气味敏感的很,一闻就咳嗽,只得做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