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个小菜给你就饺子吃好不好?”司徒徐徐把饺子下锅,在他怀里侧过脸问他。
    徐承骁哪里想吃小菜呢?手在她腰上不老实的捏来捏去,天热她穿的衣服薄,渐渐的亲她的力道就跟要吃人一样。司徒徐徐被他弄的浑身发热,软软的没有力气,靠着他小声提醒:“景泽说你们队上好几个来探亲的都住在这里呢,你别这样……”
    徐承骁咬着她耳垂吐气火热、低低笑着:“你别叫太响就没事。”
    作者有话要说:每年光棍节都有光秃秃的狼小宝流着寂寞眼泪陪伴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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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一章
    徐承骁咬着她耳垂低笑:“你别叫太响就没事。”
    司徒徐徐心想我是可怜你一会儿冲凉水难受,不识好歹的家伙!
    她“啪!”一声关了火,一扭腰转了身,两只手缠上了他脖子,徐承骁最喜欢被挑衅了!挑了挑眉,热切的压下来索吻,司徒徐徐就往后仰着避他,这要亲不亲的距离别有一番勾人,徐承骁呼吸更急促,眼睛都有些发红了,用力按住她,埋下头乱亲一气。
    司徒徐徐轻声的笑,推他,徐承骁如狼似虎,隔着衣服在她胸上重重咬了一口才起来。
    咬疼她了,又不好揉,她就瞪他。
    这双眼睛实在太漂亮了,又亮,离得这么近,晃得徐承骁眼花,热血翻涌,几乎要把残存理智给付诸一炬。徐承骁飞快的默背着三条纪律八大注意,深深吸一口气,屏住,把她勾在自己脖子上的两只手扯了,闭着眼睛用力的调匀呼吸。
    这样沉默又显而易见费力的压抑,令人心生感动,而感动又更生出恶趣味来,司徒徐徐嗤嗤笑,气息香香软软的喷在闭目调息的人脸上,徐承骁忍无可忍,表情狰狞的睁开眼睛说:“你、够、了、啊!”
    司徒徐徐故意咬着唇,用一种天真无辜的神气望着他。
    要命了!徐承骁长叹一声,真想一头栽进那饺子锅里,降降火。
    他去冲凉水了,司徒徐徐继续煮饺子,亲热的时候不觉得,现在闻着身上残留的他的味道,被他咬过的地方隐隐异样,脸越来越热。
    因为是那样一个天性里富有攻击性的人,所以他克制压抑的时候,分外迷人呀!
    徐承骁冲了凉水澡,头发湿漉漉的跑出来,司徒徐徐正在煎饺子,他又从后面抱住了她,司徒徐徐偏头对他笑,他就很郁闷的把她脸推正:“别招我!”
    煎饺出锅了他还不肯放手,脸闷在她肩头长发里,声音低低的都有些委屈了:“你别得意……这些以后爷都要几倍讨回来的!”
    他给自己画了张大饼,然后似乎好受多了,自豪又坚定的说:“我答应过你爹妈不动你,说到做到,你看你都送来上门来了我也不吃!”
    司徒徐徐把切得细细的葱花洒在炸得脆脆的煎饺上,倒了一小碗醋配在旁边,问他:“真的不吃吗?”
    徐承骁哼了一声,长臂一伸把整盘都端走。
    司徒徐徐洗了手过来陪他,看他吃得香,温柔的递纸巾给他,徐承骁虽然画饼充饥又褒奖了自己,但血气方刚戛然而止,到底还是介意的,眉宇之间有些怏怏神色,司徒徐徐看得满心欢喜,伸手握住他接纸巾的手,说:“承骁,我欣赏你重情义、守承诺、有担当,我知道你有多好。”
    她第一次叫他“承骁”。
    其实司徒徐徐不是经常流露真实情绪的人,徐承骁甚至认为她习惯性的掩饰一些真实而柔软情绪,比如温柔、动情,比如感动的眼泪,比如,她从未对他说过爱。
    他的司徒是强烈的女孩子,敢爱敢恨,但又有许多沉默,他被她的明快所吸引,更着迷于她那种特殊的、动人的内敛。
    “你刚才叫我什么?”他扬着眉神色发亮,“再叫一次。”
    司徒徐徐手托着腮帮子看向别处,不理他。
    “你再叫我一次,”徐承骁用生平最温柔的口吻,“我换给你一个承诺。”
    “承骁。”司徒徐徐声音轻轻的但清楚极了。
    徐承骁喉头耸动,满目温柔的看着她。房间里太安静,落发可闻,他嘴唇动了动,一生就要承诺出口,她却已经说:“你承诺我:以后不管我们之间走到哪一步,你永远不能让我为难。”
    徐承骁眉头动了动,“司徒,我要给你的不是这个。”
    “我知道……只是徐承骁,一辈子的时间太长了,有太多未知的事情横生枝节。我有的时候情绪不好,对自己都会感到失望透顶、厌恶至极,人对自己都有不自爱的时候,何况是两个人之间呢?我相信你徐承骁说出口就能做到,你承诺了就一定会一辈子守着我,但是需要用誓言维系的不是爱情,我要爱情。”
    如果不过是想要那些世俗里推崇的安稳、守护,她有太多的选择了,何必非他徐承骁不可?
    他是她的愿望,她如此艰难的坚持,不就是为了如愿以偿?
    徐承骁看着她,眼神深深的。
    这个女人啊,已经强烈到为自己度身打造爱情的程度了。
    真是危险又美丽,真是……他、妈、的、合他的胃口!
    “好。”他勾起嘴角,郑重应许。
    **
    因为还没有结婚,按纪律徐承骁不能留在招待所过夜。白天队上事情多,偏偏不但景泽这几天神龙见首不见尾,连最喜欢“训练”的傅东海都不见人影,徐承骁一想到他家如花似玉的女朋友在招待所里独守空房,自己却非得待在这里训这帮混蛋,恨得牙根都痒痒,整队人马被他操得人仰马翻,叫苦不迭。
    司徒徐徐离开的那天早上跑五公里,徐承骁没开车,冲在最前头跑出了16分21秒,平了陈易风留下的记录,把那群狼崽子吓得嗷嗷叫。
    回到队里把人交给姗姗来迟的景泽,徐承骁“咻”一声就不见了。
    钟小航巴在教官车上吐着舌头喘气:“景队景队,骁爷这几天是吃春|药了吗?”
    景泽脸上罩着大墨镜,俊脸上的表情是一贯的懒洋洋,但又奇怪的透着一丝不同寻常的……餍足:“没文化,给女的吃才□|药,给你骁爷吃的那叫万艾可。”
    钟小航“嘿嘿嘿”的笑,“那您给傅队吃了啥,他把您这脸弄成这样了?”一路上都在议论呢,他们特种作战大队最英俊的这张脸上是怎么弄的啊?小小圆圆的伤口,比针尖粗多了,看着不深,应该不是改锥扎的。
    景泽笑得风骚极了,抚着脸不说话。
    他俩说话的这光景,徐承骁已经到了招待所了,他跑完操、澡都没来得及洗,一身又是汗又是泥的扎进来,头发里都在冒着热腾腾的汗气,顿时一屋子都是他的味道。司徒徐徐总算见识到什么叫臭男人了,闭着气把他赶进了浴室。
    徐承骁大开着浴室的门冲澡,把脱下来的衣服一件一件扔出来:t恤、裤子,连内裤都是迷彩的,大力一扔挂在了洗衣机旁水龙头上。
    司徒徐徐一件件的捡,忍无可忍的问:“徐承骁,你在部队里也这样吗?!”
    “不,我们一般都是穿着洗的,涂一遍肥皂人和衣服都干净了。”
    “……”司徒徐徐瞬间放弃了内外衣裤分开洗的想法,一股脑扔进了洗衣机里。
    洗衣机运转发出低低的蜂鸣声,浴室里他一边搓泡泡一边吹口哨,热闹的安宁。司徒徐徐站在洗衣机旁发呆,分不清楚此刻心里是暖意还是别的,这样家常的日子真的很好,也真的太短。
    短到她都来不及分辨自己是否愿意一直这样过下去。
    徐承骁把自己洗得干干净净、香喷喷的跑过来抱她,好像知道她在想什么一样,他轻声在她耳边说:“今年的探亲假这就用完了,我之前攒下的假也都用完了。”
    司徒徐徐很大度的说没关系,“明年再见好了。”
    腰间的手倏然一紧,她立刻叫饶,徐承骁恨恨的把她抱到洗衣机上,低头用力的亲她。他力道大到简直像在咬,司徒徐徐疼得呜咽,放开时唇红得像要滴血。
    徐承骁手指抚在她鲜红的唇上,修长的指温温热热,带着她用的沐浴乳的香味,混着他的味道,熟悉又陌生,闻着令她眼眶发热,低下头不敢直视他。
    徐承骁声音低低的:“只剩下婚假了。”
    司徒徐徐伸手捧他脸,笑着在他脸上亲了亲,却什么也不说。
    **
    转眼入秋,距离他们的第一次热吻第三百六十五天的时候,一大清早司徒徐徐还在睡,接到了徐承骁的电话。
    电话里沙沙的声音,通话质量不甚好,好梦初醒的司徒徐徐却清清楚楚的听到他深深浅浅的呼吸声。
    他不提别的,只问她想不想他。
    司徒徐徐在深秋温暖的被窝里眯着眼睛幸福的笑,说:“我很想你,所以……请假去吧徐承骁!”
    电话那头是大漠初升的旭日,圆圆的从一望无垠的黄沙里跳出来,圆得可爱。在这里吃了一个月沙子的人们已经司空见惯,徐承骁却恍若初见,原地一蹦老高,对着那朝阳振臂狂吼欢呼。
    **
    这一天,窝在c市已经大半年的孟青城接了一个电话。
    彼时孟大公子正在c市最热闹的夜店里,向一群花枝招展的姑娘讲述他在朋友婚礼上一见钟情、被横刀夺爱的纠结、哀伤、凄美爱情故事,接到徐承骁电话,他吓得酒都醒了:“骁骁骁爷,有什么吩咐?”
    “收拾东西,明天滚回来。”
    “哦不……”孟青城娇弱的捂着嘴问:“回来……会死掉吗?!”
    “爷大喜的日子,少他妈死啊死的不吉利!叫你回来做我伴郎的,我要结婚了!”
    孟青城一时没反应过来:“你和谁结婚啊?”
    “呵呵,司徒徐徐啊!”
    “……”孟青城如遭雷劈,泪流满面的想:还不如去死、一、死啊啊啊啊啊啊!
    作者有话要说:像这种叫快进就放快进、要吃肉就给肉、更新时间稳定并且精确到秒、勤劳又勇敢、温顺又傲娇、卖萌一流、口味和你们一样重、偶尔还能似模似样小清新一番的作者,难道不值得发誓一辈子只爱她一个吗?!
    ☆、第二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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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承骁结束演习回到基地,连夜火速打了结婚报告交上去。可是因为部队番号特殊,手续得辗转好几道批示,等啊等,等到g市都已经完全入冬了,仍迟迟不见批下。徐承骁一个电话打给父亲,徐平山在电话里笑,也并不说好、或者不好:“这么沉不住气,居然破天荒求助于我,儿子,这不像你一贯的作风。”
    徐承骁从不求人,亲爹也不例外,不动声色就挂了电话,转而拨通了沈远的:“给你半个月,把爷的结婚报告放到爷桌上。”
    沈副省长在电话那头不屑的挖挖鼻孔:“敢差遣我为你鞍前马后!我能得什么好处?”
    徐承骁“哦”了一声,说:“是这样的:赶在年前这一个月内我能结婚的话,伴郎是孟青城;超过一个月,就要麻烦沈副省长了。”
    “啊!”英俊的沈副省长捧着俊脸开心的嚷嚷:“我喜欢当伴郎啊我喜欢的!出风头什么的最喜欢了!”
    “伴娘是周素。”徐承骁冷冷丢出杀手锏。
    电话那头顷刻沉默。
    两周之后的周五下午,特种作战大队队长办公室光照极好的窗前,徐承骁抱着肩惬意的看远方那落日最后一跃入地平线,他身后的桌上,端端正正摆着公章齐全的结婚报告。
    “批准!”
    **
    g市这一年的初雪,是司徒徐徐记忆里最好的,因为那天徐承骁陪着她。
    彼时婚礼已经筹备的七七八八,孟青城也回来了,对于第二次见美人、美人已经是骁爷未婚妻的事实,孟青城扼腕之余,不惜血本,备下了一对眼珠子大的东珠,极稀罕的淡金色,圆润无暇,装在铺着大红色重磅天鹅绒的沉香木盒子里,是他送给新人的贺仪。
    言峻带着辛辰也在,辛辰看到那对东珠说:“我结婚的时候也收到一盒,不过没这个大,品相也没这个好。”
    孟青城最喜欢被羡慕嫉妒恨了,当场对太子妃表达了太过明显的不屑一顾:“那些也配叫东珠?!我这可是和当年清朝西太后镶嵌冬朝冠是一批珠子,当年进贡东珠的世家私藏下来传了一百多年的,你敢跟我比!哼哼!”
    辛辰不高兴了,言峻看太太不高兴,就清咳了一声,状似无意的说了句:“青城有心了。”
    孟青城一听到太子这种漫不经心的声调,一个激灵,立刻知道自己错了,但辛辰一点就透,已经笑吟吟的接着言峻的话说:“是啊——还君明珠双泪垂,恨不相逢未嫁时呢,青城你真是有心!”
    话音落,众人都沉默:言峻心里赞叹言太太真是好文采,随他!
    司徒徐徐难免心有戚戚,虽然这么想很负罪感很对不起徐承骁但是——青城公子这样倾城颜色的男子,恨不相逢未嫁时,实在太、浪、漫、了!
    而孟青城沉默着,牙齿打架,说不出一个字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