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与蒋蛟领了证之后,法律上承认他们之间有不可分割的关系。
    那时候他们是真正的在一起。
    如果将两人的路程比作西天取经,那么结婚那一刻就是功德圆满。
    那时候的蒋蛟,为什么不坦白?
    为什么不将之前的一切都告诉他?
    明连不想去、但不得不猜想,或许一开始对方伪装高冷,真的只是为了跟他在一起。
    但后来变了。
    可能在这场时间的旅途里,蒋蛟慢慢习惯并且享受他的付出。
    他渐渐地把一切当成理所当然。
    就像之前他对蒋蛟说的,这个家是他在打理。
    从内到外都是,他几乎放弃了工作,围着蒋蛟一个人转。
    有这样一个管内务的人,多好。
    真的有人不想要吗?
    人性本善,人性本恶。
    明连现在已经无法给蒋蛟定义。
    而他嘴上说着释怀,但其实哪里有那么快释怀,他要真的不在意,也不会在离婚前把蒋蛟拎到拳馆去打一顿。
    并不知道明连的心理活动,被骂了一句后,蒋蛟脸上露出一个颇为傻兮兮的笑容,“我不去医院,看见你我就不难受了。”
    尤其是方才明连拒绝了杰拉德的求婚,蒋蛟这会儿堪称心情飞扬。
    看什么都是美好的。
    明连骂他,他也觉得像唱歌一样的好听。
    明连腮侧的咬合肌紧了紧,最终还是说,“上次在拳馆没练够?”
    “拳馆”两个字让蒋蛟的神经生理性的抽搐了一下。
    肌肉记得那种疼痛。
    那天从拳馆回来,疼的蒋蛟睡不着觉。
    后来看看,几乎全身都淤青了,足足两天才缓过来。
    这个差不多一米九的男人迟疑了一下,然后小声说,“你要是想去,我还可以陪你去。”
    明连面无表情地说,“往后退两步。”
    蒋蛟不明所以,但乖乖照做了。
    “呯。”
    房门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关上。
    蒋蛟:“!!!”
    旁边忽然响起一声嗤笑,蒋蛟扭头过去,只见那个讨厌的金发男人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目光嘲讽。
    在明连关门后,那个带着点傻气的蒋蛟消失了。
    他嘴角压平,那张绷紧脸时,显得分外冷漠的俊脸有种拒人千里的冰冷。
    “我还是第一次见到有人在电梯里求婚,是不是随便的人,做事都随便。”蒋蛟毫不犹豫地反击。
    杰拉德并不恼火,直接往蒋蛟的痛处上戳,“离婚了还被前夫纠缠,我想明连应该很烦恼。”
    蒋蛟额头上的青筋鼓动了两下,最后一言不发地朝自己的屋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