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哥小心眼,给玫瑰点蜡!”
    “点蜡+1!”
    ……
    一时间,直播间刷起了给玫瑰点蜡的弹幕,而这边,盛秋见到贺渊那张脸再次猛地靠近——
    嘴唇再次一疼,又被咬了。
    “什么意思?”
    尾音上扬,不依不饶,一副绝对要他自己交代的架势。
    盛秋忙摇头,耳尖都爬上了红色:“那个干——”说到这里,瞬间卡壳,脸上都要滴出血来。
    “什么?”贺渊眯眼。
    盛秋一哽,大喊:“抓住、抓住的意思!”
    “哈哈哈哈哈哈小秋的求生欲了!不过你告诉我干/死是抓住的意思?秋宝你通用语堪忧啊!”
    “我仿佛学了假的联邦通用语。”
    “假的+1!”
    画面中,贺渊挑了挑眉,刚想说话,猛地察觉到自己衣角被揪了揪,身下,自家小狐狸眼睫轻轻颤抖着,怯怯地看着他,脸色依旧红得滴血,整个人羞耻得几乎要蜷缩起来。贺渊确信,小家伙这会儿要是原形的话,绝对蜷成一个球了。
    下一秒,耳边传来了声若蚊蝇又可怜兮兮的四个字:“我不敢的……”
    声音很小,只在两人之间响起。
    原本只是为了捉弄自家小狐狸,本也不带什么意图,可这一瞬间,贺渊忽然感受到,自己的心脏像是被小狐狸的爪子轻轻挠了一下。
    又痒又麻。
    可贺渊压根不知道,盛秋此刻一边羞耻得想要找个坑把自己埋进去,另一边却很焦虑,怕贺渊跟他算账。
    都快急哭了。
    不能说脏话的!
    不可以说脏话的!
    以前还在美好生活真人秀的时候,一个性格外向的同期跟他的关系很好,像个哥哥一样很照顾他,做节目也特别厉害,盛秋几乎是拿他当作榜样的,处处向他学习。
    那个同期在舞台上一直是外向活泼情商高,又很有礼貌的形象,私下里的口头禅却是“操”,盛秋很纠结,觉得说脏话好像不太好,可后来那个同期拉着他,笑嘻嘻地跟他说心情不好的时候说脏话很爽很解压,没事小秋你也试试,人生总要有第一次不是。
    盛秋嘴唇张了半天,都没敢说出口。
    同期却一直怂恿他。
    最后盛秋脸色通红,憋出了一句:“我先问一下可不可以说。”他得先问问顾沉。
    于是他回到梦境里,在跟顾沉吃饭的时候问顾沉自己能不能说脏话。
    那一刻,顾沉拿着筷子的手一顿,面色平静地掀起眼皮:“什么脏话?”
    盛秋挪了挪屁股,揉揉耳朵,有些坐立不安:“那个……”
    他放低了声音,眨眨眼,悄悄话一样说道:“是cao。”最后那个字他甚至没敢发出声,只对着顾沉做了口型。
    忐忑无比地说出那个字,盛秋就见到顾沉黑色的眸子看了他一眼,同时慢慢放下了手中的筷子,面色平静,仿佛没听到他刚才说的话,接着他拿起桌边的湿纸巾,慢条斯理地擦起那双在盛秋看来骨节分明,非常好看的手。
    动作优雅又矜贵。
    盛秋在一边一头雾水地等着回复,等到顾沉终于擦干净手,他缓缓抬眼看过来,脸色依旧很平静,声音也很平静:“小秋,今天我给你上一节课。”
    联邦通用语词义解析兼近义词辨析课。
    身体力行,精准释义,深入浅出,循序渐进。
    那一天,盛秋哭得不行。事后顾沉怎么哄他都没缓过来,闹了好几天脾气。
    但也真真切切地知道了顾沉有多不喜欢他说脏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