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吗?我恨不得我能代替你承受所有的痛,但是我很没用,每次受伤的都是你,我却没法代替你。
    其实我很想告诉你,我什么都不在乎,我只在乎你,不管发生什么事,你在我心里永远都是最好的。
    永远都是我心里的那个晚晚,不管发生什么事,你在我心里都是最干净的。
    我想在你醒着的时候告诉你这些,但是我不敢,我怕提到这件事情你会不开心,怕你会情绪不好,怕你会更加不愿意见我。
    甚至我害怕你会说要离开我,所以我只敢在你睡着的时候才能对你说这些,也只有在你睡着的时候才敢陪在你身边。
    你知道吗?每次在我们两个发生不愉快的时候,我都会很害怕,很怕你会突然不要我了。
    几年前是这样,所以我那时候想着,如果我们之间有了孩子,你是不是就不会离开我了。
    尽管当时你的身体医生说不容易怀孕,但是我有了那个想法之后,我就忍不住每天晚上缠着你,狠狠的要你。
    只是因为我爱你,害怕你离开而已,呵呵~我是不是很坏?要是你醒着听到我说这些,你肯定又要骂我坏蛋了。
    每次你骂我的时候最喜欢骂我流氓,无耻混蛋,你会骂的这些话我都全部记在脑子里了。”
    欧阳文修一开始情绪很低落,说着说着,说到过去的时候忍不住低笑出声。
    而云晚晚听着欧阳文修的话,睡意全无,鼻尖有些酸涩,很想哭,但是为了不让欧阳文修知道她没睡着,又极力隐忍着眼泪,不让它流下来。
    这时,欧阳文修的声音再次传入她的耳中。
    “对了,还有当时我因为出任务快死了,你知道我是靠着什么活下来的吗?是寺庙的那个大师,我临走前去见过他。
    是他给我一个香囊,说让我在生死关头才能打开,当时我的确快死了,但是当我打开香囊的时候,我看到里面的东西,我瞬间感觉自己满血复活了。
    因为那个香囊里面是你怀孕的样子,那一刻我知道自己成功了,我从来没有那么高兴过。
    感觉能让你怀上我的孩子,比我这一生把盛世集团在全国各地发展分部都还要有成就感。
    那一刻我满脑子都是想要见到你,想要见到我们的孩子出生,想看看他们是不是长得像你一样,所以我当时就拼命的跑呀跑呀。
    最后可能是老天看到我还有心愿未了,不忍心让阎王带走我,所以便赐予我力量,让我成功从敌人的枪淋弹雨下逃脱,也成功的逃出了狼群的丛林。
    所以最后我活下来了,还是你亲自去墨西哥救我回来的。
    你知道吗?当时和你一起去墨西哥的那些兄弟们可是对你佩服到底了,他们都说从来没有见过任何一个女人能身体柔弱到那种样子,还能有那么强的爆发力。
    那种情况明明很多男人都很难做到,但你却不紧徒步穿越了那片丛林,而且还怀着身孕,最主要的是还怀着两个孩子,我后面知道的时候都还有些心惊胆颤,至今想想都心有余悸。
    得知你怀孕的时候高兴坏了,但是我没高兴多久就心疼得快死了,每次看到你孕吐的时候,我就后悔,后悔让你怀孕。
    特别是你生宝宝的时候,看到你疼成那样,我又自责又心疼又后悔,心脏都快要窒息了。
    后来宝宝生了之后,我们俩一直都没有发生不愉快的事情,而且自从那次之后,我就再也不敢让你怀孕了。
    我害怕你会再经历一次孕吐,会再经历分娩的疼痛,可是前段时间我们俩发生了一些不愉快,我突然又开始害怕了。
    所以我又想让你再怀孕一次,我甚至都想好了,这次一定要生个女儿,生一个像你一样漂亮可爱的小公主。
    因为我不知道除了这个方法能把你留在我身边以外,还有什么办法能让你留在我身边。
    你说我是不是很坏呀?其实你不知道,我还有比这还坏的,我甚至想过把你永远锁在家里,这样你就不会离开我了。
    但是那样我会心疼,我下不了手,我有时候都忍不住鄙视我自己,但是没办法,我就是爱你,我感觉没了你,我就活不下去。
    就算别人说我变态我都无所谓,我只要你,所以我只给你几天时间,你要是时间久了不愿意面对我,我怕我会忍不住。
    我一直都很相信那个大师说的话,他说我身上戾气太重,只有你能压得住,这一路走来事实证明的确如此,你就是我的救赎。
    在我十几岁的时候救了我,在我二十几岁的时候又救了我,和我在一起之后,原本那次我以为我活不了了,可是你又救了我,你不仅一次的救我,我欠你的命,这辈子已经还不清了。
    而且所有人都说我们俩在一起之后你改变了我,我身上的戾气都没了,但其实不是没了,是因为有你在我身边,所以才看不到了。
    但是你若是你不要我了,我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控制得住自己,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继续活下去。
    所以宝贝,不管发生什么,都不许你不要我,你要是抛弃我了,那我就没命了。”
    欧阳文修一直低声说着,时而停顿几秒,又继续开口,这里一句,哪里一句的。
    这可能是欧阳文修这辈子第一次一次性说这么多话,而且还是没有人回应的情况下一直自己一个人在说。
    云晚晚听到欧阳文修的话,最终还是忍不住眼泪溢出眼眶,顺着眼角流下,又在一头青丝中淹没。
    欧阳文修一个人陷入回忆,说完抬起头看向云晚晚,才发现云晚晚流眼泪。
    这一刻他才意识到云晚晚醒了,而且他说的话云晚晚不知道听到了多少。
    他知道云晚晚现在不想面对他,他也没有说破,只是起身坐到床边,俯身低头吻住云晚晚的眼睛。
    吻了好一会儿,他的唇缓缓向下,最终在女人的唇上,动作温柔的吻着,带着安抚的意味。